者也并不有疑,只是将那一个小节,重新唱了一次,这一次顺喜儿突然就落了泪下来,倒是把者也瞧得有些慌乱了,连忙伸手替他擦泪,“你这是怎么么”
顺喜儿摇了摇头,说“那日里,我就觉得你这曲子,我听着耳熟,却总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今天再听你唱,却突然想起来了。”
“想起在什么地方听过了么”
“是的,这是春嬷嬷以前哄我入睡的时候,唱过的歌,更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哼的歌”顺喜儿说着长叹了一口气,他望着天花板,有些惆怅的道,“也不知道春嬷嬷现在如何了”
“小竖公公不是说过了么现在是在安全的地方,花公公既然能够留她在宫里,保住她的命,必定也不会在此刻对她做出不利的事儿来。”者也安抚着他道。
“话虽是如此说,我心里还是担心着。”
瞧着他郁郁寡欢的模样,者也的脸上也不免多了些担忧,想了想,者也继续道“我这曲子还是跟我娘学的,我娘可会唱曲子了,听说她以前是在朔方城里给专门给王公贵族唱曲的,只是后来被我爹从朔方城里赎了乐籍,成了我爹的妾室。”
“你说你娘以前是在朔方城里专门给王公贵族唱曲的”猛听得他言,顺喜儿用力的抓住了者也的手,脸上也具是一副惊讶的模样。
者也原本是想要让他不要想着不高兴的事儿,却没想到自己的话让对方更加情绪高昂了起来“是的。”
燕丘一地,是为裕王封地,而裕王的王都就是设在朔方城,者也虽是比顾三生年纪大上几岁,算起来出生的时候应该也不过就是裕王谋反的那几年,待到他长大成人有些记忆的时候,已然不知道有裕王这人的存在,又因着裕王这人的名号在燕丘是个禁忌,所以他的母亲更不会主动在人前提及此人,所以者也不知道燕丘和裕王的关联也属正常。
只是,顺喜儿却没曾想到,在自己身边,和裕王有关系的人,竟是如此的多。
“你母亲”
“我父母早在入宫之前的一场洪水中,双双殒命了。”者也回道,但是瞧着顺喜儿那脸上诧异而又失落的表情,他又继续道,“不过我母亲还有一位旧友,如今还在朔方城里住着。”
朔方城
顺喜儿皱起了眉头,这意味着如果想要探知关于裕王的一切,还是要出宫,而眼下的身份,确是他出宫的最大妨碍。
“朔方城,难道和裕王有关”者也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裕王成年之后,封地燕丘,王府就设在朔方城里。数年之后,裕王因谋反而至杀身之祸。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母亲,应该是当年裕王府中的歌姬,她应该是在裕王谋反之前,就被你父亲赎出了王府。”
听着顺喜儿的话,者也皱起了眉头,半晌之后,他才道“裕王的事儿,我没听母亲说过。不过倒是以前母亲还在时,常常提及以前的主人,说那是位性格温和且待人极为宽和的人,只是可惜英年早逝。”
“你的父亲和母亲是如何认识的呢”
“我父亲是一位商人,因为生意的关系,常常出入朔方城,他因为非常喜欢母亲的歌声,所以特地跟母亲的主人讨了过来,婚后,两人感情也非常和睦。只是,没想到一场大水毁了这一切。”者也话说着,眼神黯淡了起来,神情也有些落寞。
顺喜儿瞧着他心情低落的模样,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免得也神伤起来,于是他伸手揽过者也的肩,将对方拥入了怀里,低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