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一时走了神,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顺喜儿话说着,想要跪下请安认错,却被赫连仲绶伸手扶住了因为在他看来,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事儿来,顺喜儿那血色尽失的苍白脸色更让他揪心。
“你这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么”赫连仲绶追问着,并伸手摸了摸顺喜儿的额头,在确认没有高热的迹象,他才略略的安心。
赫连仲绶那微温的指尖触感,令顺喜儿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体,因为他突然没来由的想起了赫连勃,想起了昨夜里,对方是如何用手轻抚过自己的身体每一处,以及那个时候,自己又是如何欣喜的回应着对方。
“这是我的父亲,不是你的。”
梦里的话清晰的响彻在脑海之中,连着那记忆中和赫连勃有过的缠绵过往,一次次的鞭挞和拷问着顺喜儿的内心,以至于他无法直视赫连仲绶那关切的目光,只得匆匆的低垂了头,
说“只是偶感风寒,还请太子殿下勿要挂念。现下奴才急着回司礼监回话,太子殿下若无他事的话,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赫连仲绶瞧他的确是急匆匆的模样,加之那脸色又不太好,便只得有着他去。只是在顺喜儿低头告退的时候,他在不经意间,瞧见顺喜儿那后颈项处,竟有一处红紫色的瘀痕,衬着那素白色的衣襟领子,瞧着甚是醒目。
“你这儿是怎么了”赫连仲绶说话着就伸手去拨弄了一下那衣襟,却没想到,那衣襟下,显露出来的并不只是一处,而是好几处,鲜红色的,仿佛是被什么啃噬过的印记。
后脖一阵冷风灌入,激起阵阵鸡皮疙瘩。顺喜儿赫然想起,昨夜那场缠绵之中,情动之时,赫连勃扣着他的颈项,种下无数个印记,而今却没想到突然暴露在了赫连仲绶的眼前,他猛的伸手,反扣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脸惊骇的看着赫连仲绶。
赫连仲绶脸上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情绪,依旧只是一脸关切的看着他。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有支吾着,在丢下几句不成句的话之后,几乎是用逃一般的姿势,迅速的离开了。
“真没想到喜公公也是这样的人儿”瞧着他失仪的态度,赫连仲绶身边的执事太监气鼓鼓着一张脸,分明对他报以了十二分的不满。
“许是他真的有事忙着吧”赫连仲绶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指尖才在刚才触碰过顺喜儿颈项处的瘀痕。
“有句话,奴才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赫连仲绶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太监。
“上次主子爷您让奴才去给喜公公送春饼的时候,奴才的确是去送了,不过有件事儿,却没跟您说道。”
“什么事儿”
“上次去的时候,奴才碰见皇上跟前的魏公公,可巧了,他也是给喜公公送春饼。”这执事太监说话着,便是小心翼翼的将嘴凑到赫连仲绶的耳边,继续着刚才的话,“奴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魏公公说那春饼是皇上独独赏给喜公公的。”
赫连仲绶笑了笑,道“许是他做事稳当,父皇赏赐的。今儿个也还听父皇说起,顺喜儿做事妥帖,在内阁里帮了不少忙。”
瞧着主子爷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这执事小太监便是有些着急,一时间也不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直道“主子爷,奴才听他们说,喜公公是凭着床上的本事讨了皇上的欢心”
这话让赫连仲绶原本挂着笑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他直盯着眼前的太监,冷冷的问道“你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些话”
这执事太监瞧着他脸色沉了下来,心下当知不好,双膝一软便跪在了赫连仲绶的跟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奴才知错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