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或许有一些赫连勃的私心,当然这仅仅是他的猜测,对于真实的情况,则是可能得益于那个十六岁太子的庇佑,毕竟赫连勃不会想要刚刚丧妻的赫连仲绶再次承受一次打击。
“来瞧你之前,我也去刑部大牢瞧过廖温文和徐浑。”小竖继续说着,“比起你来,廖温文更关心自己的生死,不过能在眼下这种生死关头,他还能问起你的近况来,日后你还少不得请他喝上一杯。”
顺喜儿笑了笑,道“那么,徐大人呢”
小竖眼里精光一闪,回道“他倒是有些奇怪,跟你一样奇怪,似乎对自己的生死并不关心”
“与其说是不关心,不如说是已经料定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会泰然得有些让人觉得奇怪吧”顺喜儿反问道。
“看来你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小竖笑道。
顺喜儿瞥了一眼他,道“你不怕隔墙有耳么小竖公公”
小竖笑了笑,道“比起刑部大牢,都知监好歹也算是我的职权范围,所以隔墙有耳无耳,也飞不出我的爪心。”
“这么说,在刑部大牢里,小竖公公你反而还多了心眼儿”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也就不怕跟你提一提今儿个在刑部大牢的事儿来。”小竖说着便是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跟前来,“诬陷你的,的确是徐浑不假,只是这事儿他一人做不下来,所以少不得需得一些帮手。今日去刑部大牢,也不过是想要探探徐浑的口风。”
“徐浑既然是做下这样的事儿来,必定不会将幕后的人反咬出来的。”顺喜儿应声道,“能让他如此的原因不外乎有两个,一个便是对方于他许诺了重金,另外一个便是他有把柄在对方的手上。”
听他如此说,小竖狡黠的一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话儿你倒是没说错。不过徐浑这人为官多年,是出了名的不爱财,所以这次,他不是为利,而是他家中老母和妻子被人拿捏在手。此次去刑部大牢,也不过是想要告诉他,他所担心的一切,我这边已经替他办妥了。”
“想不到小竖公公,连着这样的事儿也做得干净利落。只是不知道徐大人是否能够卖你这个人情。”
“这的确就难说了。”小竖说着,脸上也有几份犹豫为难,“所以,我还在等,等徐浑的意思,如果没有其他的意外,明天就能知道他的决定了吧”
顺喜儿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突然问道“你何必为了我如此煞费苦心”
小竖看了他一眼,说“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并不信徐浑的话,但是如果要让你脱罪,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在这内阁之中,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知道么”
顺喜儿知道,这宫里头,没人想要惹祸上身。眼下,自己做了司礼监的随堂太监,却还没卸太东宫侍读的职位,虽则在宫里头没有明说,可是这朝堂内外都清楚着,他日太子登基,自己便是太子跟前,一等一的红人,是能够取代花季睦一般的存在。所以,在多了些上赶着巴结自己的人的同时,自然也就有恨自己入骨的人。
其中的首位,便是花季睦了吧
仿佛是看穿他心中的想法一般,小竖在一旁提醒道“今次的事件,并不是花公公所为。”
“如何得知”
“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小竖挑了挑眉,笑了。
是了,在这后宫之中,多年居高位的花季睦最信任的就是小竖,想要除掉什么眼中钉,肉中刺这样的事儿,除了小竖之外,他不会交给其他的人,然而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