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求求你救救起儿皇上”
片刻之间,小魏子便是匆匆的跑了进来,也一并跪倒在地,紧张的道“皇上,贵妃娘娘此刻正在门外求见”
花季睦瞪了他一眼,喝道“小魏子你是怎么当的差不知道麟德殿的规矩么”
小魏子被他吓得浑身抖若筛糠,战战兢兢的回道“贵妃娘娘拿着把剪刀搁在脖子上,说若是奴才们胆敢拦着她,就立马自刎,所以从麟德殿的正宫门到暖阁跟前,谁都不敢拦着她”
听着小魏子的回话,赫连勃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原本是让人封锁消息,不可将福王被俘的事传到范贵妃的耳朵里,却没想到这纸包不住火,还是让对方给知道了。
蓝太师在一旁沉吟了片刻,道“皇上,这后面的话,还是让老臣和花公公带着喜公公去明光阁去说吧福王乃范贵妃所出,所谓母子连心,皇上还是好好劝抚为上。”
听着范贵妃在暖阁外哭得肝肠寸断的声儿,赫连勃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瞧了一眼身边的赫连勃和跪在地上的顺喜儿,也只得挥了挥手,道“那就依着太师所言,你们去明光阁继续议事便是。”
此话一出,众人便是纷纷请安告退。一行人自暖阁出来,确是瞧见范贵妃跪在暖阁跟前,一身素白,发髻凌乱,手中还握着一把镀金的花铰剪子,哭得梨花带泪。众人见她,纷纷见了礼后边快步离开了。
明光阁内依旧是老样子,没什么大的变化,里面还有两个随堂太监正在收拾整理奏折,瞧着众人回来了,忙的上前见礼请安。两人请完安抬头却冷不防瞧见顺喜儿正站在花公公身后,那脸上便是藏不住的错愕和震惊。
顺喜儿认得出,这两人其中一人是景绍,另外一个则是赵留金。
出事的头一晚上,值班的是赵留金和充保。小竖说过,充保是在这司礼监仅次于自己和花公公的第三把交椅,那晚的事,既是充保吩咐,那么赵留金必定也是参与者其一。虽不知道景绍是否也参与其中,但是瞧着那脸上的神情必定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一行人除开顺喜儿之外,纷纷在椅子上坐定,在呷了一口小太监奉上的香茗之后,蓝太师悠然的开了口“喜公公啊,今儿个你能从都知监里出来,可得多多谢过花公公。”
顺喜儿瞧了一眼正翘着二郎腿喝茶的花季睦,道“小的,谢过花总管的救命之恩。”
花季睦端着茶碗,仿佛没听见顺喜儿的话一般,只是顾着吹着茶汤上的浮沫。
赵闻介看了看蓝太师,又看了看身边的花季睦,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喜公公,关于廖大人和徐大人的事儿,虽然刑部的仵作验过是自杀,但是关于这件事,刑部的推官却还没有下任何定论。在此之前,小竖公公原本已由皇上指定和本官一起前往朔方和谈,只是眼下,鉴于小竖公公是他们两人死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所以小竖公公现在被禁足司礼监,”
蓝太师在一旁点着头,继续道“皇上的意思是,虽然他并不赞同徐浑在遗书中说的,丢失奏折,延误战机,以致福王被俘,但是鉴于廖温文和徐浑在狱中意外身亡之故,为不得不平息朝中的议论,你需得去顶替小竖的位置前往朔方城参与和谈。而此次,保举你出狱的,不是旁人,正是花总管。”
花季睦此刻已经呷了一口茶,听到蓝太师如此说,忙道“这话就说得有失偏驳了,太师。明明保举除了咱家之外,不是还有赵大人么”
赵闻介咳嗽了两声,道“关于此事,本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目下事态紧急,顶替小竖公公的最佳人选的确是只有喜公公一人。”
面对赵闻介的辩解,蓝太师只是笑了笑,道“总之,这件事皇上那边也没有异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