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太师的话,让赫连仲绶心里多了些不安,他知道外祖父这是冲着顺喜儿来的,对方必定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了些关于顺喜儿的传闻,更或者是自己刚才和顺喜儿在廊下的谈话,让对方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只得点了点头,道“外孙儿记下了,还请外祖父不要太过忧心。”
“如此便是最好了。”蓝太师说着拉过了他的手,道,“走吧,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咱们爷孙儿两一同去东宫,两好好的说说话。”
关于蓝太师的提议,赫连仲绶没有反对,而是顺从的扶着他一同离开了明光阁。
顺喜儿回到值房的时候,小竖正摊在暖炕上,翘着腿,抽着水烟,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根本瞧不出像是个一个被禁足的人。
瞧见他回来,小竖也没挪动一下身子,而是伸手招了招,示意顺喜儿坐到自己的跟前来。
顺喜儿没有说话,只是到他跟前,也脱了鞋袜,跟着上了暖炕,躺倒一边,伸直了四肢,长长了吁了一口气,说“还是值房的暖炕舒服。”
小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也会说这样的话儿”
“贪图安逸,人之常情,更何况,比起都知监的牢房,这里的确是来得舒服得多啊。”顺喜儿回道,“只是不知道,我还能享受这值房多久的安逸。”
闻听此言,小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抽了一口烟,慢悠悠吐出烟圈,问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是的,都知道了。”顺喜儿点了点头,“花总管举荐我顶替你的位置去燕丘,那就意味着我很有可能回不来。”
“的确是,在宫外头弄死一个小太监,可比在宫里头要来得容易得多。”小竖翘着的那只腿,随着他说的话一晃一晃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出去了之后,你可得小心了。”
“多谢小竖公公提点,只是不知道,小竖公公有什么更好的建议”顺喜儿反问着他。
小竖笑了一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叠纸来,推到他跟前,那是几张摞在一起的银票,每一张都是大数额。而最面上的是一张白纸,纸上只写了两个字“褚和”。
“这是”
“你要小心这个人。”小竖说着坐直了身体,将手中的水烟壶放到了炕几上,“你要记得我的话,千藏万躲,不如主动出击。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他日返京,你必定不会是躺着回来的。”
“廖温文和徐浑的事儿,对你来说,真的仅仅就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么”顺喜儿问道。
“嘛,这件事嘛”小竖说着颇为伤脑筋的挠了挠头,“目前看来是这样,对方要真相弄死我,至少不会是让徐浑自杀这么简单。所以这次倒像是跟我叫板,让我少管闲事。”
顺喜儿挑高了眉头,对他的话表示了十二分的震惊“你的意思是”
“我被徐浑摆了一道。”小竖冲着他点了点头,“刑部大牢有我的眼线,出事当天早上就有人跟我通风报信,说当天晚上在我走了之后,有人见了徐浑和廖温文。”
“你怀疑是那个人杀了他们”
“不,徐浑是自杀无疑的。”小竖神情严肃的回答着顺喜儿的问题,“刑部的仵作跟我还算有些交情,他的话不会有假。不过徐浑是不是自愿自杀就说不定了,至于廖温文,是枉死鬼没跑了,他见到了那个和徐浑做生死交易的人,所以他活不了。”
“那个人有没有说去见廖温文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