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依旧是老样子,正中放着宝座和地平,屏风,左右便是两厢包厢床和软炕。左边炕几上放着水烟壶和几本闲书的是小竖的住处,右边那半掩着门的则是他自己的。
顺喜儿推门走了进去,屋内熟悉的味道只在瞬间让他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却冷不防身后有人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身后那人没有说话,抿嘴笑着,虽未出声儿,只是闻着他身上那股甜香,顺喜儿便是已经猜出他是谁来,于是他不动,只是道“小宴儿,你又做什么来”
听到顺喜儿叫自己的名字,小宴儿立马就瞥了瞥嘴,松了手,然后气鼓鼓的坐到一旁“哎,真没意思,这样都被你猜到了”
“我都说了让你别玩儿了,你还不信”小品子咯咯的笑着,也从屋内走了出来,瞧着顺喜儿,他作了个揖道,“恭喜喜公公,贺喜喜公公,今日平安返京,他日必定高升啊”
顺喜儿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对于高升这一类的说法不置可否,这源于方才在麟德殿的暖阁那边,赵闻介提及出宫前的那档子事儿事,赫连勃那摸棱两可的回答。
小宴儿似乎对小品子说的话特别在意,他拉着顺喜儿手,神秘兮兮的道“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不久之前,花公公被罚奉半年,不光如此,眼下他的位置,都还是小竖公公兼着呢”小宴儿说着,脸上的表情显得相当的得意,“可知在这宫里头,权势遮天花公公他也有今日呢”
顺喜儿看着小宴儿,皱了皱眉头,道“小宴儿,你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这话若是让别人听到给传到花总管耳朵里去怎么得了”
被他这般训斥,小宴儿便是缩了缩脖子,然后吐着舌头,不再提及此事,他拽着顺喜儿继续问道“顺喜儿你快说说,这次去燕丘究竟如何我听他们说你在流光国的将军和使臣面前可威风了可是真的”
顺喜儿被他那话里的一惊一乍弄得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那一切并非如同宫里头传闻到那般神奇。
小宴儿听着半是惊讶半是唏嘘得道“可见他们那话也是听旁人胡诌来的不过而今你的确是把福王给安全送回来了,这才是大大的了不起呢”说着,他便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仿佛顺喜儿做的那些个事如同自己做的一般,令他骄傲到非常。
顺喜儿看着他的笑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随他一起返京的行李此刻也跟着被送了进来。小宴儿自告奋勇的要帮顺喜儿整理东西,顺喜儿也不拦他,只是由着他从那箱子里一件件的往外拿东西。
箱子的最底层,放着者也给顺喜儿买的那个苍神面具,小宴儿瞧见,便是随手拿了起来,冲着顺喜儿道“顺喜儿,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面具”
顺喜儿叠着衣物,也没回头,只是随口道“那是在朔方城,者也买的。”
话刚一出口,他就愣住了,他突然想起来,者也已经留在了燕丘,留在了凤梧森林,而这件事,他还未曾告诉小宴儿,他也不知该如何告诉对方。
小宴儿并未注意到他脸上的错愕表情,只是略带了些抱怨的口气,道“者也偏心,也不给我带一个回来”说到这里,他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者也呢我怎么没瞧见他他是先回皇史宬了么”
顺喜儿看着他,只觉得喉头哽咽,半晌之后,方才艰难的开口“小宴儿者也他”
“嗯者也他怎么了”小宴儿歪着着,一双大眼扑闪着看着顺喜儿。
“呃燕丘的御庭园管事褚和公公,对者也一见如故,说他那边正缺一个得力的助手,所以特地跟花总管要了去,留在身边帮忙。”顺喜儿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