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闻介却是对他的说法表示了些许质疑,他道“喜公公,这话儿虽是这样讲。可是你可是得知道,李丛礼是蓝太师的爱徒。这么多年以来,李丛礼是受了蓝太师的委托,一人独掌太子的训导和督学之事。而今蓝太师闲赋在家,李丛礼又被排挤在东宫之外,朝中怕是少不得有人要去蓝太师的府上说些对你不利的话来。”
赵闻介的担心,顺喜儿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眼下李丛礼已然被排挤在东宫之外,若此时,自己登门去拜访蓝太师,反而让人觉得登门寻衅之嫌。
思来想去,他道“多谢赵大人的提点,我会仔细考虑的。”说着他便是站起了身,“赵大人,若是没有旁的事,我想先要告辞了。今儿个是东岳王寿诞,宫里头的内侍们相邀去了东岳庙祈福,我若再不走,怕是赶不上和他们一块喝酒了。”
赵闻介自是不拦他,与他一拱手,便是各自分道扬镳。
顺喜儿回了值房换了便服,匆匆赶到正阳宫门,那里有着小宴儿出发之前给他预备下的马匹。刚一翻身上马,就瞧见有人奔着自己就来,嘴里还只喊着自己的名字。
那人近到跟前,确是生着一张陌生的脸,圆圆的,不曾在哪里见过,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黑着脸,不发一语的男子。
“给喜公公见礼了。”来人陪着笑脸道,“在下名叫祁文宣,是京营里火器营的坐营太监。这位是提督太监萧武。”
“你们不在火器营带着,来这里做什么”
祁文宣抹了抹头上的汗,道“月初的时候,喜公公您和小竖公公来京营点校,在下与提督太监萧武两人却是忙着和卫将军一起操练兵士,因着火器营的校场离其他两营校场甚远,所以未曾赶来。”
“你是为着这个道歉来的”顺喜儿感到有些意外。
“喜公公,虽则是那日在下和萧武有公务在身,但是怎么说,那都是您和小竖公公第一次同来点校,我们都不应该缺席,所以还请喜公公见谅。”祁文宣说着便是拉着身边那个沉默不语的萧武又深深一躬。
顺喜儿摆了摆手,道“你倒是不用这么紧张,那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碰头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儿是这么说”祁文宣紧张的道,“可我们还是觉得应该当面来致歉为上。”
祁文宣嘴里尽是客套至极的话,那语气也是瞧上去战战兢兢,只是在他旁边的那个萧武,瞧着生得高高大大,却是不管祁文宣怎么说着好话,那面上依旧是冷冷的,犹如黑煞星一般的板着一张脸。
瞧着顺喜儿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后的萧武身上,祁文宣连忙又道“喜公公,萧公公他嘴笨不会说话,这脸上不管冲着谁都是没个笑脸,为着这个也得罪了不少同僚,您可别见怪。”
说罢,祁文宣连忙拽了拽萧武的袖子,这萧武才微微低了眉目,粗声粗气的道“喜公公,还请见谅”
顺喜儿抬头瞧了瞧那日头,道“两人若是没有旁的事,我便先行告辞了,我还有朋友在东岳庙候着呢”
瞧着他要走,祁文宣连忙上前拽着了那马的缰绳,有些着急的道“喜公公,其实我兄弟两个今日来,是想要请喜公公抽时间去火器营瞧瞧。”
顺喜儿瞧着祁文宣那张圆润白皙的脸,又看了一眼依旧是板着脸的萧武,顿时想起了点校时,其他两营的管事太监来。
那日的众人,言语中对这两人颇有些不满之意。只那连贤还向着箫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