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每隔个年的就报些个损耗,增添些名额,从那些个少得连塞牙缝都不够的银钱里剔些散碎的银子当作体己。”连贤接着道,“不过这也不是到咱们这儿想来的,都是这些都是以前的管事给传下来的方法。”
“这倒是个法子。不过你们既是三营,若是只有一营或者两营提请,一次倒还罢了,多了就会让人起疑。”
“所以说,这事儿坏就坏在这儿了。”焦贵说着就敲了一下桌子,“往年那都是五军营那边提请,去前年就为着这事叫上了我们骑兵营和火器营。咱们这骑兵营向来人少,那是胳膊拗不过大腿,说不过人家,也没人家有能耐,所以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放到萧武和祁文宣那就完全不成了。”
“却是怎么个不成法儿”顺喜儿问道。
“还能怎么个不成法儿萧武那性格,喜公公您也是瞧见了的,脾气臭硬,那脸黑得也是跟黑煞星一样,当下就拂袖而去。也就是祁文宣能陪个笑脸,只是那骨子里还是跟萧武一样,不认同这件事。”连贤道。
话到此处,焦贵又插话进来道“萧武和祁文宣其实原不是这火器营里的主事,他们应该是几年前才被小竖公公给调来的。萧武那脾气秉性跟汪修他们不对付,倒是和卫将军挺合拍的,所以这些年来,越发和汪修走得远。汪修又为着耗损一事,这些年便是越发的针对起萧武和祁文宣,听说也没少在小竖公公和花公公那边嚼舌根。不过奇怪是,就算是汪修不断的给他俩使绊子,这些年也没见着这俩人有些什么。”
瞧着焦贵那一脸疑虑的模样,顺喜儿倒是心里乐了也一下。他想起那日在回龙观的墙根下瞧见的一幕,自然是明白了小竖为何事事都惦念着卫瓯,恐怕这抽调萧武和祁文宣来火器营也是有意为之,所以就算汪修那边再怎么跟这俩人不对付,只要卫瓯还在此处,他就动不了这俩人。
“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了,汪修既然是如此针对这两人,你们两个怎么就不怕他去”顺喜儿问道。
“喜公公,小的刚才不是说了么,那不是帮衬” 焦贵说着便是有些着急了起来,那一时间不由得面红耳赤了起来。
连贤摆了摆手道“这个时候说这些就太过了。去年,我们兄弟两个做事儿出了些纰漏,汪修知道了之后,就登门说要我们出十万两银子去活动。喜公公,您说咱们手里哪里拿得出来这些个钱所以当时差点就让花总管把咱们两个给就地正法了,好在这萧武在小竖公公跟前给我们说了好些话,才让花总管饶了我们兄弟俩。”
焦贵在一旁叹着气,不由得连连点头,“合该是咱们兄弟俩欠着他的人情,人家这是救命之恩,帮衬着说些话倒是容易的了。”
顺喜儿听着便是点了点头,道“萧武那人面上看着冷淡得很,也不是很好相处。就算你们跟他意见相左,他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出手相救,这样瞧着,似乎倒是个不错的人呢”
顺喜儿的一番话,瞬间说到了焦贵的心坎上,他道;“咱们这样儿身份的人,虽说是眼里只有名利两样,可是却不会干那背信弃义的事儿来。自那事儿之后,我们虽是明面上没有跟五军营翻脸,可是也不会干给萧武下绊子的事儿来。”
顺喜儿说着便是点了点头,便是又继续道“这事儿我算是知道个七八分了。不过这汪修也的确是过了头些,仗着自己监管的人数最多的五军营,处处压你们一头,倒是忘了你们是皇上钦点的骑兵营了。更何况,这骑兵营数来数去也就一万来人头,那损耗说出天去,又能折多少银钱出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