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要有点大起大落的刺激才够意思啊。”小竖说着便是低声笑了起来,“太平淡了,起步无味。你嫂子的事,我会找个合适的时候提的,你不要担心。”
顺喜儿面色一愣,跟着便是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嘴里也呵斥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今儿我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才来看我的。”不等他说完,小竖便是将他推上了马背,“赶紧回宫吧这几日宫里头没个主事儿的,你还得去盯着呢,别挨这晃悠了。”
顺喜儿骑在马背上,看着小竖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不由得心中一阵不忍,他张了张嘴,道“小竖,谢谢你”
小竖并不言语,只是冲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该离开了。顺喜儿拱手抱拳还礼,扯了扯缰绳,便是纵马而去。
在他离开之后,小竖也跟着进了宅子。
彼时,花季睦正躺在榻上抽着水烟,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听见推门的声音,他抬了抬了眼皮子,瞧见来人是小竖,也没说话,只是挪了挪身子算是知晓。
小竖勾了勾嘴角,笑着上前,坐到花季睦的身边,用那无伤的右手,并着那缠满绷带的左手,轻轻的揉捏着对方的腿
花季睦起身,拍了拍他的背,道“这事儿还是让下人来吧”
“下人哪儿知道伺候好您”小竖说着,那手里的动作却也未见得停,他的力道正是掐到好处,只几下,就让花季睦发出声舒适的声。
瞧着他不乐意,花季睦便也是少了阻止他的意,只是让他注意着那受伤了的手,便是随着他去了。
小竖时轻时重的揉着花季睦的腿,听着对方发出那长长的,满足且舒适的叹息声,方才悠然的道“花总管,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花季睦挑了挑眉头,却依旧只是微闭了眼,道“是顺喜儿的事儿”
“瞧瞧,这就是花总管,我这儿且还只说了个开头,就被您猜中了。”小竖半是掐媚的在一旁笑着道,那手里的动作却不见得偷懒半分。
花季睦冷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您要说他毕竟平日你也没帮着他说话不是说吧,那小子在你跟前说了我什么话来竟让你这样向着他”
小竖笑着道“他哪里敢说花总管您的不是左右不过是说您为人厚道的话来”
花季睦猛的睁开了眼,他盯着小竖,冷笑道“为人厚道这话我可不信是他说的。”
小竖停下手里的动作,也跟着上了榻,他凑到花季睦的耳边,道“我倒是听人说,顺喜儿这小子,前一次去燕丘的时候,似是见了些什么故人。”
小竖的话,瞬间便是让花季睦愣住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上次自己让周乐志去找顺喜儿时候,顺喜儿在这府里头说的话,其中有一句没头没尾的“花总管,我在燕丘的时候,听别人说过,十六年前的你”
当日他正是盛怒之下,便是没有多想过为什么对方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而今听得小竖这一句,倒是有些明白了,顺喜儿这小子,此次去燕丘,应该是见了什么人,知道了些什么事儿来。才会说出那些话来。
小竖瞧出花季睦的脸色有些不顺,便是接着道“上次在燕丘和谈的时候,流光国派来的对象是司空孤风。这司空孤风,向来为人自傲得很,顺喜儿又惯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人,他会不会多嘴说些不该说的话来”
花季睦那脸上的神情越发的阴霾,他猛的拍了拍桌子,呵道“我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多嘴说出什么来”
那话虽是这样说着,小竖确是从他的话语中嗅出些许不安来。
西陵皇朝的人,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之中,花季睦的权势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