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瓯曾经救过自己的命,而他也一向将此人视作自己难得的心腹,所以他是势必要保住此人的性命的。
更何况,他曾经还许诺过旁人一些东西
赫连勃如此想着,他的目光也落到了小竖身上。
小竖紧紧的咬着唇,眉头紧锁着,片刻之后,他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上前一步,道“皇上,请准奴才连夜送卫将军回京。”
赫连勃沉吟道“御医的话,你也听见了,这一路上路途长远不说,卫瓯那伤口又止不住流血,若是半路卫瓯又毒发,恐怕”
“皇上”小竖说着便是跪下了,“请皇上恕奴才失言,奴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卫将军就这么丢了性命,奴才不管这路上会有什么,只要有一丝救他的机会,奴才都会去做,哪怕是要奴才的命,奴才也会在所不惜倘若,卫将军途中有什么意外奴才”那后面的话,小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冲着赫连勃重重嗑了几个响头,“还请皇上体恤奴才这么多年衷心侍奉,准了奴才的请”
赫连勃看着小竖,他清楚,对方那眼里的决绝却是不容置疑的,哪怕今日自己是不准他的请求,这人也会不顾的一切去做,所以他只得点头道“你去准备一下,让火器营那边给你挑一匹脚程最快的马。”说着 ,他转向御医,“你也陪着他一起去瞧瞧,看看有什么路上能用的药,让他一路带上。”
小竖冲着赫连勃再次嗑了几个头,方才起了身。他和御医两人辞别赫连勃,尚未踏出大殿,就瞧见赫连灵煌,赫连域以及乌琼夏月急匆匆的从外面赶了过来。
还没有踏进殿内,赫连灵煌便急匆匆的叫住了御医,追问着他,是不是卫瓯出了什么意外。
御医左右为难,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这边才跟赫连勃说了情况,这边这位公主就已经得知了消息。
“灵煌不要胡闹”赫连勃皱着眉头,呵斥道,“卫瓯现在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小竖这会儿正准备连夜将他送回京城让太医院的院使诊治你在这里纠缠不休,若是耽搁了卫瓯的伤情怎么办”
赫连灵煌自是担心卫瓯的身体,赫连勃的一通训斥顿时让她不知所措。
跟着她一起前来的乌琼夏月忙道“皇上,能否让我瞧瞧卫将军身上取下来的箭矢”
赫连勃看着她,皱起了眉头,“你看那个做什么”
乌琼夏月尴尬的笑了笑,道“在林场时,我瞧着卫将军身上的箭羽有些眼熟,所以特地让禄王殿下帮我确认了一下”
“确认什么”赫连勃问道。
乌琼夏月没有说话,她只是从腰间取出了一支羽箭,递给了赫连勃。同时,赫连域也让身后的侍从将从卫瓯身上取下的箭羽呈了上来。
赫连勃接过了这两件东西,在经过仔细的比较之后,他的目光一沉,道“这两只箭羽很是相像”
“不是相像,而是一模一样。”乌琼夏月苦笑着道,“这是我在流光国时,依着我的喜好,特意定做的。全天下能用这羽箭的,应该也只有我一人。不过为了确认这不是我的箭,所以还请皇上将卫将军身上的箭矢赐我一观。”
赫连勃沉默了半晌,唤过内侍,低声吩咐了几句,不多时,就瞧见那侍从手里捧着还沾着鲜血的箭矢赶了过来。
乌琼夏月在仔细辨认之后,面色沉重的道“这的确是我的箭矢,这上面还有属于我的特殊印记,一枚弦月,这和皇上您手里的那一支是一模一样的。”
乌琼夏月说着,并将那箭矢上的印记指给了赫连勃,只是在那一瞬间,她突然脸色大变,她盯着那箭矢看了半晌,然后对着御医问道“请问,卫将军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