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顺喜儿追问道。
“花季睦一直对太子殿下很衷心。”小竖道,“他不会做任何不利于太子的事。”说道这里,小竖顿了顿,他凑近顺喜儿的耳朵道,“当初皇上亲征的时候,太子殿下和皇后在宫中病重告急,正是花季睦四处寻名医医治。后来从顾卿口里得知,太子殿下和皇后并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身中剧毒,如果是花季睦他自己下的毒,他不可能会如此费尽心力的将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吴沉水给挖出来。”
“你是说,吴沉水是被花季睦寻回来的”顺喜儿再次感到了一阵眩晕。
“是的。”小竖点了点头,“这一点我是在花季睦和顾卿的一次闲聊之中得知的,所以就单从太子殿下和皇后中毒这件事而言,我和皇上都一致认为,朝中的黑手,不会只有一个人,至少在毒害太子这件事上,花季睦不会干。更何况,能够在朝中推波助澜促成白芒山之围的,也绝对不会仅仅是他一个人做到的。”
顺喜儿沉默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应这件事。
应该提到李丛礼么
不,他没有任何证据,不是么
就算他是在十二年后被李丛礼毒死的,现在却依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对方就有可能是多年前下毒毒害自己和母亲的人,虽然在理论上,这一点是成立的。
受蓝太师多年养育之恩的李丛礼和母亲是必然有着非一般交情的,理应有着比常人更多的机会去接触不是吗
可是,证据,一切都得靠着证据来说话,否则便是诬陷,便是栽赃。
空口白牙,说服不了任何人,更何况,赫连勃还如此信任着李丛礼。
“关于三大营的事,也并非是一天形成的。事实上,让卫瓯领兵成立火器营,也是皇上特意安插的,为的是盯出蛛丝马迹来。”小竖继续道,“这几年,也的确是有了些眉目,从我在五军营和骑兵营的内监里得到的消息来看,花季睦也是查手了这其中,毕竟若是没有他的暗中允许,内外臣之间,不可能配合道这么默契。只是”
“只是什么”
“在花季睦背后,依旧还有一个人,更或者是两个,三个人在暗中操纵着一起。”小竖道,“裕王,必定还是首当其冲的。白芒山之围,他并未真正的现身,司空孤风也再次逃脱,甚至包括这一次福王被俘,其实都应该算作是裕王的功绩,这么多年来,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西陵皇朝的仇恨和报复。”
顺喜儿神情复杂的看着小竖,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
裕王未死,并且在消失多年之后,依旧不忘谋划反攻的时日,哪怕背弃自己的母国和子民也不惜向自己的兄长宣战。
这背后究竟是为着什么
是他个人对西陵皇朝的仇恨和报复还是说是对有着夺妻之恨的赫连勃的报复
顺喜儿无法理解。
或许,这一切,只有在面对裕王本人的时候,才能够得到真正的答案吧
“在朝中,应该还有和花季睦一样,和裕王里应外合的人。只是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追查到这个人的任何行踪。”小竖叹息道,“此人应是位居高位,且行事相当缜密。”
“虽然没有查到这个人的底细,但是应该多少有个怀疑对象吧”顺喜儿道。
听他说这话,小竖忽地又笑了“你果然是个不一样的人。我的确是怀疑过一些人,不过目前来讲,没有证据就不能下定论。只不过有一个人,让我非常的起疑。”
“谁”顺喜儿警觉的追问道。
“李丛礼。”小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