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望着从宽长袖口下露出来的那截白皙的手腕,把茶杯放到了一边的案上“你指的是什么,雁归”
“鬼舞辻无惨。”
这个名字锖兔和真菰只是从队里的前辈们口中听说过,始终不比曾经亲自与他打过交道的继国缘一,或者是生存在那个时代鬼杀队剑士。
炼狱焱寿郎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又出现了吗”
“是啊,距离之前出现应该也过了好几百年了。”
这么多年以来,鬼舞辻无惨一直不断变化身份,移动自己所在的地方,甚至对手下头的鬼们下达诅咒,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行踪。
现如今他又一次出现在了现世,而且还与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有所关系。
奴良雁归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一直呆在尸魂界的真菰也才知晓原来灶门炭治郎是由于鬼舞辻无惨才会成为剑士的。
“原来是这样子”她低低地叹了一声。
继国缘一暂时没有给奴良雁归答复,是旁边的炼狱焱寿郎先开的口“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结合了奴良雁归之前的那些话,他要推断出对方的意图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都已经在尸魂界了,要插手现世的事,应该很困难。”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忘记生前的事情的,可就算是记得,那一切也与死后的他们无关。
炼狱焱寿郎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在这几百年间,他从未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但唯有这一点,有关于鬼舞辻无惨的事情,他依旧没有办法放下。
或者应该说不仅仅是他,这个番队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放下那个造成这将近一千年的悲剧的罪魁祸首。
“继国。”他难得压低了声音唤了现在的队长一声。
“嗯。”
继国缘一应了他,视线一直放在奴良雁归的身上“你想怎么做”
“暂时不用做什么。”
他向他们眨了眨眼,双手摊开“如果直接跟山本老头子说的话,肯定是要被教育的。”
“还有可能被四十六室判断为背叛。”锖兔补充了一句。
“所以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不过我会让浦原那家伙先把义骸给准备好。”
奴良雁归竖起了食指在唇边“而且,我总觉得应该很快就能够有正当的理由了”
对他所说的事情,在场的各位心照不宣。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继国缘一,后者望着他像沉思一样的沉默着,奴良雁归也静静地看着看等待答复。
两个人就仿佛是在做耐性的对决,让旁边的炼狱焱寿郎环住双臂,不自觉地开始抖腿。
一直到他快要憋不住的时候,继国缘一总算是出了声“好。”
见到他答应下来,奴良雁归又一次笑开了“我就知道缘一先生会答应的”
“雁归,不要忘记也帮我准备一下”炼狱焱寿郎拍了拍膝盖,企图要引起他的注意。
“是是”
奴良雁归将声音拉长了,回以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我这边会安排好的,炼狱先生就放心好了。不过,我觉得我大概需要转变一下对你的称呼了。”
“嗯为什么”他不解地偏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加上发型的衬托,看上去就真的如同猫头鹰一样。
“因为总觉得一叫炼狱先生,就会有很多位长得一模一样的炼狱先生看过来。那个场面想想就让人觉得有一点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