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能不能一直“健康”下去呢,说不定明天就因为触犯规则直接死翘翘了。黑暗中,谁也看不见,云泽放心地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邓祥兵浑然不知,态度慎重地请教道“让船调头回去是不可能了。闺女,你们经历的比我老头子多,这个问题会不会有别的解决方案”
远离了水源等于远离了刺激源。于元沅觉得这处黑暗憋屈的船舱简直像妈妈肚子里一样舒服。
她声音轻快地开口“邓老爷子,别灰心啊,只要人没死,任务里的问题就有解决方案,叶丘已经打听过了,船上那个叫杰克的工程师还兼任船医,明天可以在他身上使使劲对了,叶丘怎么还没回来”
海浪拍击在舱房圆形的窗户上,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声音。静静感受了一会儿船身颠簸的程度,于元沅翻身下床“我去找找他,别吐昏了头,掉海里了。”
云泽恨恨地拍了两下床板,还是没跟着于元沅去,到了夜里,她的高度近视与夜盲症也差不多了。
于元沅跌跌撞撞地走在狭窄的通道里,总算在通往甲板的楼梯捡到了叶丘“你还好吧”
“还好,”叶丘握住楼梯扶手,撑了几下没站起来,只好抓住于元沅伸过来的手,“谢谢,抱歉,我身上的味道不太好闻。”
于元沅嗅了两下,怀疑叶丘将晚饭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嘴上则安慰道“没事,我杀猪时你也没嫌弃我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叶丘苦笑道“我去甲板转了一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了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