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派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藏不住的惊慌“实习生,你把胸牌还我,我就让你通过实习任务。”
于元沅很想说“好啊”,可惜她嘴里含着胸牌,发不出声来。
老鼠滴溜溜地转着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细声细气地说“人类,你干得太棒了,我早就看那头猪不爽了,来,你把他的胸牌交给我,我当了店长,准保让你通过实习。”
于元沅难免被他说的话分了下神,老鼠趁机扑了过来。
顾不得犹豫了,于元沅果断丢出了“无名氏的杀猪刀”,接着用锅盖护住要害,向刀具台冲过去。
随便扔出去的刀自然没什么准头,“无名氏的杀猪刀”擦着老鼠的皮毛飞过,除了带走几根灰色的鼠毛,一点伤害都没有造成。
老鼠躲进厨房恰好是野猪派克遭雷劈的时候,外面没人注意到他,他也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是以老鼠不知道这还是一件装备,只以为是对面人类随手抓了一把小刀扔过来。
眼看就要抓住心仪的那把菜刀,于元沅忽地脚底一绊,身体失去平衡,向堆积着不知道多少层油垢的瓷砖地扑去。
“哈,去死吧。”松开勾住人类脚腕的尾巴,老鼠高举起爪间的尖刀,刺向于元沅的后脑。
于元沅身体失去平衡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不对,落地后一个翻滚,用锅盖护住喉咙和腹部,听到利刃破空的声音已是晚了,她只来得及侧过头去。
爪起刀落。
大丛头发、一只人耳连带着一块脸颊上的肉掉地。
因为嘴里含着胸牌,于元沅的痛呼声闷在了胸腔里。
鲜血模糊了视线,也蒙蔽了于元沅的理智。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害,于元沅直接发狂了,她连自己伤到哪里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惨遭老鼠割喉。
她的眼睛瞬间红了,我活不了,你同样别想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于元沅吐出了嘴里含着的胸牌,老鼠一喜,伸爪去够,于元沅趁机用锅盖痛击老鼠持刀的爪子。
由于鼠爪的生理构造,老鼠们不擅长使用精细工具,在超市里只能做一些类似于搬东西的粗活。老鼠爪子一松,刀掉在地上。
于元沅再接再厉,挥舞锅盖痛殴老鼠。老鼠吃痛,顾不得捡胸牌,脖子一扭,趁着锅盖砸中身体的刹那,叼住了于元沅的手腕。
于元沅吃痛,锅盖落地。
有成功挖了野猪派克一只眼睛的先例,于元沅空着的左手本能地向着对方的眼球刺去。
“啊疼”老鼠发出凄厉的长鸣,松开叼着于元沅右手的嘴巴。
两只手重获自由,杀红了眼的于元沅身子腾空而起,向老鼠扑过去掐住对方的脖子。膝盖一弯,抵住对方的腹部,依靠自身体重将其压在身下。
眼睛受创,体型又只有人类的一半,生死关头中,老鼠彻底被于元沅给压制住了。脖子掌握在人类手中,老鼠喘不过气来,只能胡乱蹬着四肢。
尖锐的爪子在于元沅身上留下无数道伤口,鲜血与气力一同流逝,混乱中,老鼠甚至咬下了于元沅的鼻子尖。
不过她仍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感受着身下挣扎的力道渐渐减弱,于元沅拾起老鼠丢下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扎向他的面部。
门口传来撞击声,门闩和抵着门的桌子齐齐发出悲鸣,不知是野猪兄弟俩中的谁在做着破门而入的努力。
于元沅一手捂住腹部鼠爪抓开的伤口,防止肠子流出来,一边继续补刀。她哑着嗓子说“认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