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言深吸了一口气,额角青筋暴起,忍着难受将方才喷涌而出的那道苦气重新吞了回去“我的感受就是你下次,不如多加些甘草、蔗糖、冰糖一类的”
说完,他发现,望糖止苦什么的,好像,并没有用
“甘草、蔗糖、冰糖”萧冉冉双眸一亮,朝他挥了挥自己手里粉色的小琉璃瓶“有哇这不就是我的小糖豆嘛”
傅嘉言“”
他是说加在胃药里啊喂
在傅嘉言的一再拒绝下,萧冉冉很是遗憾地收回了自己珍藏了几百年的小糖豆。
傅嘉言你也别可惜了。
兴许,它早就过期了呢
在随后的时间内,傅嘉言喝光了房间内小冰箱里的纯净水、饮料、酸酸奶,而后又喝了好几壶水,却依然感觉自己在吃苦木、苦精和苦瓜的混合物一般,整个脑子里都在循环播放着一个字
苦
萧冉冉看着不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忙活个不停却又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的傅嘉言,坐在沙发里双手托腮试探性地开口“你这是几天没喝水渴的吗”
因为,水肯定是不能解苦,那么只可能是因为渴了
说完,她目光下移扫了扫他的胃部“你喝了那么多,胃它还好吗”
傅嘉言“”
不好,胃疼。
肝也疼,被自己气的
发现喝什么都压制不掉那股难以言喻的苦意后,傅嘉言索性放弃了。
而后,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因为这事儿居然忘记打电话叫人送隔壁的房卡过来了,以至于自己方才的狼狈模样都被她收入眼中。
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我打电话让人送房卡过来,你到隔壁休息休”
“不吃午饭吗”萧冉冉突然开口“现在都快两点了,你不饿吗”
饿不饿他不知道,毕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苦”,满肚子都是水。
还没来得及回她,就听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长歌他们回来了吗”萧冉冉双眸一亮,不等他阻止,就已经蹦蹦跳跳着跑去开门了。
傅嘉言无言地抬手抹了抹额头苦出的汗,而后理了理衣领,面色淡然地转头朝门口望去。
房门口,顾长歌笑望着萧冉冉“冉冉,我哥说你在这儿,我还不信呢”
顾长风“哼”
顾长歌转头白了身后一路上都只会用鼻孔出气的自家亲哥,回头时脸上再次换上了一抹笑“我都快饿扁了我们去楼下吃大餐吧”
萧冉冉闻言,小鸡啄米般点头
“好呀好呀我也好饿呀”
两人一拍即合,手拉着手就要往外走。
见状的傅嘉言微微松了一口气,脚尖一转刚想转身回卧室躺一会儿试试能不能好一些,就听萧冉冉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宛若魔音一般从门口响起。
“傅嘉言傅嘉言快点啊我们要去吃饭啦”
傅嘉言面色一僵,机械地转头看她,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她接着说“走嘛走嘛水没用的话,没准吃些东西,苦味就压下去了呢”
傅嘉言好像有些道理。
个鬼啊
因为过了饭点,此时此刻,在只有四个人的餐厅内,傅嘉言看着面前有说有笑吃得欢的三人,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似乎被萧冉冉坑惨了他只吃了一口东西就感觉苦味更浓了。
但,人家的初衷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
又不能打又不能骂。
傅嘉言我真的,好想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