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幻想，要知道，在几十年的成长与战斗中，他早就把自己死去的父亲变成了假想中随时会接纳他、安慰他的存在。

    夜枭毫不留情地让他对“父亲”这一形象的想法幻灭了。

    果然，还是阿福最好，只有阿福最好。灰蝙蝠想。

    更重要的是，夜枭从不允许布鲁斯参与他的事业，也很排斥共享情报。他是一个跟灰蝙蝠一样的控制狂，不要说合作，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都困难。

    “我是拜伦威廉姆斯，短期内不会改变，”灰蝙蝠冷静地伸手点了一下面部，伪装用脸在电频闪烁中重新覆盖了他自己的面孔，他看了一眼生气可怜暴躁却又锤不过自己，只能一个劲儿无能狂怒的布鲁西宝贝，转了话头，“不过运气好不代表你绝对安全。你仍然需要一个保镖，也许得是长期的。”

    布鲁西宝贝有些惊喜。

    “我不信任除了拜伦威廉姆斯以外的所有保镖，”他骄傲地说，显得有些富家公子式的自我中心，“反正我非你不可，小蝙蝠。”

    他的眼睛仿佛盛满了甜甜的蜜。

    “我的开价很高，一般人可负担不起，”灰蝙蝠说，“我要一个蝙蝠洞，还有备用的蝙蝠车与蝙蝠飞机等装备，当然，还有战衣以及配件，还有韦恩集团的资金与技术支持。”

    “哇”布鲁西宝贝一脸肉疼，“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保镖能够拿到的工资，如果我不雇用你，你就得继续去送外卖了吗”

    “看来是这样的，”灰蝙蝠回答，他的语气颓丧起来，“以后我就只能每天看见华夫先生了。”

    “哎，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布鲁斯耸耸肩，用上了贵族的矜持腔调，“我似乎刚好能够承担得起你的开价。”

    “也没有第二个人聘得起我了，”灰蝙蝠揪住起身就想往实验室跑的布鲁斯的后衣领，强行把他拖上二楼丢进卧室，“现在，你的保镖建议你立即睡觉。”

    他在门口抱臂看了会儿被丢上床的布鲁西宝贝懵逼的神情，然后冷酷无情地从外边关上了门。

    回到床边狗窝里的提图斯沉默着看了一眼躲在床底下不知道打算偷听什么的华夫。

    无论想要听什么，他注定只能徒劳无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