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褚将自己的脸埋在谢殒的胸膛里, 闷声道“怎么办, 我好喜欢你”
谢殒看着他这般乖巧的模样, 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和脖颈, 心中只觉万般柔情,恨不得立时将他们两个人缝在一起, 此生决不再分开片刻。
往常他看到祁褚都觉得自己浑身狼血沸腾, 恨不能随时随地对他做点什么,一身狼血和其他见不得人的下流心思, 堪堪但此刻他却什么也不想做, 觉得就这样和他的小陛下身贴着身躺在一起,享受此刻的安宁和静谧就很好。
可没想到就连这静谧也是奢求, 他们才躺下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的女声“臣妾求见陛下”
小陛下并未纳妃, 这宫里能在他面前自称臣妾的, 便只有皇后了。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黛秋低声劝阻王思瑜“娘娘,此刻太师正在殿内和陛下议事, 请您晚些再来吧。”
王思瑜不理会黛秋的劝阻, 跪在乾元殿外, 继续道“臣妾求见陛下”
今天他们在朝堂上抓了牧康公, 王家不可能不进宫告诉皇后, 皇后此番前来定然是来为王家求情的。
自从回鹤临, 谢殒整日里忙着给别人下套, 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和他家小陛下独处了,两人才说了一会儿话,不想皇后竟然十分不长眼来打扰, 想皇后以前在闺中,也不是这等浮躁之人啊
谢殒不会承认,虽然皇后和陛下并没有夫妻之实,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嫉妒皇后,皇后是天下皆知的陛下之妻,而他无名无分,眼下朝局未稳,为了陛下的安危,他甚至都不能在人前袒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祁褚见太师明显不悦,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好了,先起来吧。今日牧康公在朝堂上被抓了,皇后此刻想必已经是五内俱焚了,若我今日怠慢她,万一她急火攻心,又做出轻生之举,又该如何是好”毕竟皇后是个深闺中诗书为伴的少女,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眼下王家大厦将倾,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谢殒皱眉道“又轻生”
祁褚点点头,这才想起他从未将皇后新婚夜投缳之事告诉过他人,祁褚没好气道“哼,可不是,皇后是为爱而生的刚烈女子,皇帝迫她成婚,她为了以清白之身见自家情郎,新婚夜便要悬梁自尽,当时我正好醒过来这才救下了她”
谢殒从未想过帝后大婚竟然还有这波澜,他对王思瑜只是出于政治联姻考量才略略接近过几回,却不想闺中少女恋爱比天大,竟然会为了那样的他投缳自尽,他心里略略产生了一些负罪感
祁褚见他若有所思,哼了一声不理会他,径直打开门,便看到皇后脱簪跪在门口,神情倔强,看到他打开门,只来得及叫一声“陛下”,便再也克制不住流下两行泪。
两年未见,王思瑜比他离开的时候更显淡薄、枯瘦,想必这两年的深宫生活不太顺遂。
但祁褚没有圣父病,王思瑜在宫里的生活不太顺遂,和他的离开应该没有太大关系,他和王思瑜没有所谓的夫妻感情,虽然平时相处融洽,但却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太后更不可能能为难她,王家是首屈一指的世家,牧康公又处处维护自己的女儿,没有董家和谢殒的帮衬,太后就是个纸老虎,当然不敢太为难这个豪门皇后嗯也许太后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理会皇后吧,毕竟她有男人,整日里厮混还来不及,怎会吃饱了撑的为难一个孤苦伶仃的皇后
那王思瑜为什么变成如今这般样子
祁褚想了想牧康公的频繁骚操作大家族的女子生来就被教导以家族利益为先,皇后这样,大抵是太过忧心家族了吧
王思瑜敏感泪点低,但却不是作妖的人,祁褚对他这个皇后观感还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