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有应付经验的下人,算是做个防备。这一次去,不要耽搁太长时间,尽快回来。”
皮元良听了,忍不住的道“娘啊,你要真心疼我就别让我去了,万一我真赶上在千峰观分化了,岂不是给师伯他们添麻烦嘛。”
话音未落,董秋娘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皮元良立刻服软了,连声道“疼疼疼娘,你要把我耳朵拽掉了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董秋娘瞪了他一眼才松手,嘱咐道“到了你师伯那儿,不许闹事儿,乖一点儿。”
皮尤良像霜打的茄子,点着头,拖着步子上了灵舟。
许是因为多添加了医师和下人,这一次调来的灵舟大了很多,皮元良拜别母亲,踏上这一次年前去访外家的旅程。
送走了皮元良,回屋却见皮裕彬正坐在案几旁翻看着什么,董秋娘有了点儿火气“你儿子出这么远的门儿,你倒是没见个人影儿,躲在这里偷闲歇着呢”
皮裕彬并不接话茬,将刚刚翻看的拜帖抬手一递,董秋娘接过,翻了下,道“不就是六艺门的拜帖,也该来了,往年都是最后一季镇海潮完后到年前间来的,订一年份儿的盐咦”
董秋娘讶异抬头,看向皮裕彬,道“司马信学他这位尹颂的心腹、书堂席首这次亲自来了六艺门这群自命清高的腐儒不是张口闭口君子不言利吗今年是怎么了,连书堂席首都来操办这满是铜臭的买卖之事好大的阵仗啊。”
皮裕彬的手指摩挲着案几的桌面,这是他思索什么时的习惯动作,道“这就是大阵仗了更大的阵仗还在后面呢。你猜这次他们来了几艘灵舟”
董秋娘皱眉探道“几艘”
“天中字形制,三艘。”皮裕彬的眼神幽暗。
董秋娘眉头皱得更紧了“天中三艘这是例行公事的拜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向咱们开战的呢。”
天空之中,一艘人中字形制的灵舟正穿越广陵江,向南而行。
旅途漫长,瘫在床上的皮炎量满腹牢骚,心道路上就得走个半个多月,又闷又无聊,唉,我到底是不是我娘亲生的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怎么总是摊在我头上
灵舟上的房间自然比皮元良在广陵堡里的屋院要小上很多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皮元良忽地想起苏青说过,货仓里好像塞了很多干果。因为膳堂的祖训,平时堡里吃东西的管制是十分严格的,并没有随意吃零嘴的自由。现在出门在外没人管制,皮元良起了兴,开门一看左右无人,便偷偷钻进了放东西的货仓,翻箱倒柜。
“苏姨好像说干果是放在一个桐木的箱子里,咦,是这个吗”
翻到最里面的一个很大的木箱,皮元良把盖子弄开,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却被箱子里那人一翻身跳出来直接捂住了嘴巴。
蒋含章道“小祖宗你喊什么想把人都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