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含章一见皮元良真气了,立刻很没骨气的服软了,扭着身体拖着步子不肯走,道“良弟弟,好弟弟,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轻点儿,我凡胎的,可经不住你这么拽。”
皮元良哪里理会,眼见蒋含章示弱了,更加不依不饶了“别叫的这么肉麻,谁是你的好弟弟今天咱们就得见个分晓,我拼着挨骂了,就得去见姨父就得去”
蒋含章一看他弄左了性子,知道讨饶没用了,耸耸肩,借着拉扯的力道瞬时扑进皮元良的怀里,一把抱住少年的腰,道“元良弟弟,良弟弟,好弟弟,别生气啦你去找蒋找你姨父要怎么说啊你怎么解释把我藏在房里好几天这事儿啊乾坤授受不亲,你我一个屋子里住了这么多天,你要是去告状,我反咬你非礼”
这可把皮元良气得又“你你你你”半天,吐不出多余的半个字来,他算是明白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不是胡编乱造,眼前不就有一个现例摆着呢嘛。
此时扑在他怀里、牢牢抱着少年腰腹的蒋含章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抬起头对着皮元良笑得明艳,带着讨好的神色“良弟弟,你也别生气了,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亏了,不如你就把我的诬告坐实了吧,反正我欠这个人情没法还,不如我肉偿”
皮元良的脸嗖的一下子就红了,因为离得极近,又被挑逗得有些过于敏感,方才没注意到的蒋含章身上微弱的香韵此时格外清晰,把皮元良闻得脸色是红上更加红,原本攥着蒋含章手腕的手,忽地像烙铁烫了一般,迅速的松开了。
不仅如此,皮元良还下意识的举高了双手,生怕纠缠间再碰到蒋含章,刚才那雄赳赳气昂昂去拽对方的莽劲儿,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对着蒋含章又“你你你你你”了半天,这回终于多吐出了两个字“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良弟弟,别生气了,我都愿意肉偿了,我吃亏比较大吧,你生什么气啊”
“你不知廉耻”
“啧,前段时间姨父姨母不都动念头让我们订亲了嘛,你可是差点儿就是我的小夫君了,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想,与其以后和不认识的人绑一辈子,良弟弟你最起码相互了解嘛不如咱们干脆生米煮成熟饭”
皮元良这会儿连“你”都你不出来了,脸色更红更烫,都能直接用来煎蛋了,一双脚像踩了热锅的蚂蚁,四处乱窜,似乎想借着转身腾挪的劲儿把蒋含章甩下来,可蒋含章抱得死死的,皮元良又不敢动手去拉扯,哪里甩得下来。
就在蒋含章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把皮元良制服了的时候,“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面色阴沉的蒋飞鹏站在门口,冷冷的盯着正在胡闹的两人。
蒋含章立刻放手,腿一缩,恨不得退得离皮元良八百米远,心里滑过三个字死定了。
皮元良的脸色则更为精彩,停留在“终于得救了”的庆幸和“卧槽,被发现了”的尴尬之间,喜不算喜、忧不算忧的复杂情绪,把还算清正的五官挤压笑不是笑、哭不算哭,奇形怪状,搞笑之极。
远远的蔚蓝色天空万里无云,三艘巨大的天中形制的灵舟漂浮其中,向着广陵堡的方向驶来。
中原太大,武道百家往来之时,短途多是御剑,中长途的旅程,便多用灵舟。
制作灵舟的世家就那么几个,除了已经覆亡的墨门和有自己门派秘术的凌霄城,就属公输一门的灵舟性能最佳,但凡钱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