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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从未(3/4)
    穗禾觉得不妥,但是彦佑不要她觉得,只要自己觉得,表面上说“好好好,不管闲事。”事后溜出去跟旭凤说“大舅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凉虢那边,大军已经集结,全军上下胳膊上绑着黑白麻布条,锦觅一身黑色铁甲,头上扎了白麻布条,眼窝都深陷了进去。

    她所过之处,士兵纷纷下跪“王上”

    她父王母后曾说,她没心没肺,是个无情的人,不知道什么是悲喜,不知道什么是哀乐。她现在懂得什么是情了,可第一个感受到的情绪,却是彻骨的恨。

    锦觅哭不出来,她哭了太久了,哭得头疼呕吐,有朝臣指挥着宫人,把那些尸体搬走安葬的时候,锦觅伸着手却再也抓不住他们,连哭都哭不动。

    群臣劝她换上朝服,立刻登基为新王,锦觅就这样茫然地坐上了王位,听着群臣争执来争执去,是不是淮梧干的,要不要报仇,怎么报仇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可眼前还是黑茫茫一片,看不到一张熟悉的脸,他们说着自己努力去听,也听不清的字眼,争吵着,凶戾得像野兽

    锦觅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堵在胸口让她像脱了水的花,一时半刻死不了,却知道找不到水源,她会一点一点死去。

    她张张嘴,声音仿佛生了锈“都住口”但是争吵激烈的群臣没有一个听见。

    她父王身边的大太监,那个小时候追在她后面喊着“小祖宗慢点跑”的老人,也死在了那场刺杀中,她身边连替她传话的人都没有

    “都给本王住口”她站了起来,拔出佩剑砍向面前的桌案,殿上瞬间鸦雀无声。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骇人,殿上沉默片刻,群臣纷纷下跪,头都不敢抬。锦觅开口“集结大军,让淮梧,血债血偿”

    “王上”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要是劝孤休兵止戈,那诸位不用再说了。”锦觅的声音冷得可怕“孤清醒得很,再说,就算我们不出兵,淮梧可会放过我们”

    见他们都沉默不语,锦觅寒声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出兵”

    淮梧和凉虢的战役拉锯了很久,锦觅率先认出来了旭凤,她甚至为了多看一眼,多确认一次,而挨了一支冷箭,她都没有伤心的权利,而每夜支撑她入睡的梦,就这样碎了。

    旭凤并不知道他与“葡萄”擦肩而过,凉虢最近不要命的打法,让旭凤有些犹疑。

    并不是旭凤怯战,而是淮梧拖不起了,疫病和征战消耗国力,他想求和,坐镇王城的穗禾那边,也是这个意思。

    “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可谈的。”锦觅迅速又决然地拒绝和谈,语速快到让人难以捉摸她的语气,她定了定神,又重新开口,像是在逼自己正视什么“孤与萧策没什么可谈的”

    那是淮梧熠王萧策萧旭凤,她凉虢的死敌,害她父母兄弟丧命的罪魁祸首他们之间早已不存在什么温情脉脉,圣山茅屋一别,早已物是人非,回不去从前。

    议和失败,但是双方将士的不满情绪蔓延,穗禾的桌案上,求援求物资的文书也堆积如山,都没时间搭理彦佑了。

    彦佑“灵机一动”,如果双方君主自己谈,或者干脆打一架岂不是能解决问题他和穗禾偶尔也打架嘛,凡人打一下又不痛不痒,每次穗禾一顿粉拳下来,他就没有任何不愿意的事了。

    彦佑控制了锦觅,给她变了一身红霞一样的衣裙,把人送进了旭凤的营帐。

    旭凤看完了公文,刚想起身收拾一下休息,就看见朝思暮想的“葡萄”站在自己面前,早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旭凤抬手想为她擦眼泪,又想到自己手上有伤,笨拙地翻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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