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仰之人无不悚然一惊,道心大震,差点腿一软,跪倒在这霸道暴烈的魔气之中。
心宗、理宗、连同诸子百家,无一幸免
而站在题壁之下的陆平遥,也不咳嗽了,只是微微直起了身,对着满室倒伏之人,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谢景行同样为他近乎猖狂的笔法所震,先是从后背攀上凉意,为他的狂妄而毛骨悚然。但是他电光火石之中已经想透了其中关节,脸色骤然一变,冷声道“凉夜、娇娇、阿彻、辰明,闭上眼睛,不可再看”
他话音刚落,其他宗门就有修为薄弱的弟子突然跪倒,又哭又笑。
风凉夜被他厉喝一声,骤然回神,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而修为稍稍薄弱的三个小辈,则像是魇住了一般,脸上倏尔留下两行清泪。谢景行长袖一拂,毫不犹豫地往他们后背拍去一道灵力,才将三人都扯了出来。
他们劫后余生,皆是汗流浃背,喘息不已。
陆辰明还是懵的,擦去额上的汗水,他问道“我们这是”
谢景行道“心境不稳,被影响了。”声音却透着淡淡的冷,“当然,在那家伙面前,要能够稳住心境,少说也得到达大乘期。”
谢景行站起身,漆黑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扬手便把无涯子的手腕抓住,眼睫一垂,眸光慑人。
无涯子一顿,仰起脸,笑吟吟地望向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谢景行俯身,凑近他的耳侧“凤歌笑孔丘殷别崖,你故意的,嗯”
声音如冰似雪,透着森森的寒意。
“是又如何”无涯子笑道。
“好,不愧是帝尊大人。”谢景行敛眸,轻启唇瓣,冷声道“以凤歌笑我,并不是临时起意,早在三百多年前,你便这样做了。非要否了我的道,你才会心里痛快,是不是”
殷无极在师尊故去的五百多年里,算是走过了整个五洲十三岛寻他吧。
他留下笔墨的初衷应该是若你能看见,定然会生气,若是你气到了,便来寻我啊,怎么骂我都行,就是别不要我,不见我,不理我。
可惜终究还是未曾找到。
他在谢景行踏入这客栈的时候,依稀想起了当年的心境,于是以凤歌笑他,笑他入乱世,入红尘,世人却负他。
其实他是为谢景行的执着而心动,并且欣赏他的道的。
只是恨他不在乎自己。
谢景行却以为,殷无极始终还是否定他的道,与他对立,两人没有化敌为友的可能性。
这才是小景行真正气的。
他本以为他们的关系可以缓和一点。
聪明人谈恋爱真累啊,我脑细胞都快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