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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饮鸩止渴(2/4)
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把罗浮世界毁了,还好刚只是刚刚曲了手指,便被谢景行喝醒,才免了一场大祸。
    魔气只波动了一瞬,连陆机都没有发现。
    殷无极知晓自己不该这么快暴露身份,却忍不住因为他对白相卿的过分关爱而横生飞醋。
    为了掩饰方才心绪,他难得绷起了脸,把谢景行制住他的手掰开,然后阴阳怪气地道“本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谢先生管教,操心你的儒门三相去吧。”
    分明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想发疯。谢景行不知他又犯什么病,却被他这倨傲口气恼得不轻,也是冷笑道“好,不归我管,左右你我也不再是师徒,我自然管不到帝尊。”
    殷无极又被狠狠戳了逆鳞,浑身的气血都在上涌,可无奈对方是谢景行,他就是再气也不能做什么。
    于是他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转身“你我师徒情谊已尽,这句话可是你亲口说的,怎的又对我指手画脚起来”
    “你”
    谢景行被他气的一口气没喘匀,咳嗽起来。他本就身体孱弱,一身灵力压不住神魂之症,情绪波动之时,更是发作的厉害,不得不扶着山石慢慢地坐下来。
    殷无极本来心里也有气,可听他咳的厉害,眸子一缩,最后还是转过身去扶他。
    谢景行性格骄傲,从不示弱于人前,若不是当真被他气的狠了,断不可能表现出丝毫脆弱。
    啪的一声,谢景行打开了他的手。
    “不劳帝尊操心。”谢景行的冷汗浸透了脊背,抬起的漆黑眼眸却孤傲倔强,道“儒门有儒门的事务,与魔宗何干”
    殷无极见他冷汗浸透了衣襟,却还与他斗嘴,哪里敢再与他置气。即使被狠狠拍开,他也只是倾身握了他的指骨,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是我错了。”他颇有些低声下气地道。
    要是他以前,即使错了也不会道歉,非要与他的师尊争个对错是非,即使操戈相向,也不会改悔。
    但殷无极经历过几近疯魔的五百年,深深体会过失去是什么滋味,所以又是送魔气,又是亲自相护,生怕他磕着碰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欺负,又怕自己疯起来不认人,当真把他伤了。
    谢景行不理他。
    殷无极拨开他黏在颊侧的发丝,柔声哄道“是我说错话,谢先生罚我,好不好”声音低沉醇厚,能酥进骨子里。
    谢景行见惯了他小意温存的伎俩,所以冷笑不语。
    他想直起身来,却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的状态不妙,于是扬声唤道“凉夜,把药拿过来。”
    风凉夜正在看守水镜,里面师弟师妹的表现越发亮眼,陆机不好去打搅自家上司,也与他一起看,还加以点评,两人相谈甚欢。
    谢景行一唤,风凉夜意识到对方可能神魂之症又犯了,连忙从袖里乾坤拿出一个药品,疾步走去。
    他一接近,才发现他们之间气氛微妙。
    风凉夜不明所以,只是把药递了过去。却被玄衣披发的男人半途劫走,打开一闻,皱眉“末药、天星子、寒晶莲,并蒂兰这是治神魂的,谁开的药”
    风凉夜道“是沈师叔。”
    殷无极一挑眉,说不出是喜还是怒,淡淡地道“沈游之,这方子还行。”然后倒出一颗用手掂了掂,心里大抵有了谱。
    “可以给我了吗”谢景行又咳了几声,只觉得头疼欲裂,身体也毫无力气,于是淡淡地道“还是恨不得我病死才快活”
    他倒是越发毒舌,而殷无极哪会和个病人计较,只是自顾自地弯下腰,把人扶起来,用拇指撬开他紧抿着的唇瓣,然后把药丸送了进去。
    他温声道“压在舌下,药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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