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围观的修士们不禁唏嘘,评价道“这墨家人,倒是真汉子,做他们的门徒可真是有福气。”
墨临继续道“可是我发现,死士们竟然不追弟子,而是全部留下来,想要将我围杀。我且战且退,在路上遇到与我处境相似的韩黎韩先生,与他联手抗敌。”
韩黎一身赭色衣服,冷笑道“我们法家可是被害死了两名弟子,这笔账,我定要幕后黑手血债血偿。”却是没提自己差点死了的事情。
墨临皱眉,看向他,道“你还用后背为我挡了一刀,差点伤及要害。”
韩黎恨恨地看他一眼,道“你就不能不提”
墨临认真道“这也是杀手之孽,要提的。”
韩黎整个人都炸了,他果然还是讨厌这缺心眼的木头,若是给师父知道了他干了给对头挡了一刀这种傻逼事情,这脸往哪里搁。
果不其然,法家宗主的脸黑成了锅底,他身边的墨宗宗主正襟危坐,看似一本正经,实际正在掐大腿拼命忍笑。
杀手们被死死捆住,跪在堂下,嘴上是禁咒,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不存在。
世家自然反驳,陆家人道“我们完全没有见过这些死士,你们都是随意攀扯,污蔑我等。”
谢景行轻咳一声,似乎是在提醒张载道。他淡淡地道“张公,可以开始问询证人了。”
杀手虽然在私底下供认不讳,但是也有当堂翻供的可能性。
果不其然,一解开禁言,便抵死不认,一心说着自己是散修,利欲熏心,才对他们谋财害命,与世家毫无关联。
谢鸿更是得意,对着堂上数位拱手道“你们看,我就说这是丧家之犬的污蔑,若是叛族者有辱门风,我们谢家自然是要把他带回去,好好调、教、的。”
他的态度太猖狂,藏在沸腾的人群之中的玄衣男人压了压斗笠,遮住大半张脸,绯色的眸如同干涸的鲜血,猩红至极。
谢景行白衣薄衫,面色苍白,身形瘦削,看着弱不禁风。他面对异母弟弟的咄咄逼人,也未露锋芒,只是按着自己的节奏行事。
墨临、韩黎也不急,这几日的相处,他们很是知晓,谢景行的谋算到底有多缜密。
果不其然,谢景行道“人证翻供,自然还有物证。”然后他捂着唇咳嗽几声,声音哑的很,看着墨临一拍手,机甲人上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密封的数个证物。
“第一样,是从法家弟子于莫尸首上取下的毒素。”谢景行垂下眼睫,道“这种毒素无色无味,溶于血液,不易觉察。旁人皆以为该弟子死因是胸口的贯穿伤,实则不然,恰恰是他小腿的割伤要了他的命。”
谢景行打开盒子,展示了一下盒中的一片白绢,上面染着一片干涸的鲜血。“这种毒,名为碧心,是明月岛一带一种特有的植物碧落花的花汁制成,能够无声无息地侵入肺腑。因为水土原因,不可能长在咳咳,五洲一带,由于产量稀少,大多为世家垄断,是用于处决背叛者、杀人灭口的好东西。”
“碧心毒听也没听过你这是污蔑,先不说这种无色无味的毒到底存不存在,就是存在,也不一定是世家所为。”谢长老咬着牙,恨恨道“再说,你又有何证据”
谢景行却没搭理他,只是打开了第二个盒子,道“这是从死士身上搜来的暗器,我找到了符合的凶器。”他用洁白的手帕包裹住一把匕首,展示。“这匕首长约一尺,有凹槽,虽然被死士擦拭过 ,但是仍然有残留的鲜血与毒药。”
“那你又如何证明,这就是该弟子的鲜血”张载道问道。
“用血羽蝶。”谢景行道。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张载道勃然大怒“我们仙门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