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银灰,第二个是银灰旁边的角峰,第三个是冲到银灰前面来检查的嘉维尔。
虽然博士意识还不够清明,但是握住银灰的手指,传来了安心的热度。
嘉维尔的话语,依旧是那么有力,让耳膜很受刺激。
博士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还有理智吗”
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要不是角峰拦着,嘉维尔就给博士一棒槌,不,是物理治疗,帮助博士再次休息。
博士躺在病床上,战斗的指挥由阿米娅主导,博士只需要及时地给出一点建议。
理智越堆越多,博士越来越冷漠。
为了不让博士憋坏,大家决定多给博士降智,多表演一些沙雕节目给博士看。
今天过来看望废博士的是星熊和陈,她们两个和和气气地进来了,和博士东聊一句,西扯一句,到最后莫名兴奋起来,开始用龙门话给博士表演起了单口相声。
博士几次都被逗笑了,眼睛弯了弯,睫毛颤动起来格外好看。苍白死寂的房间里总算多了点生气。
虽然听不见博士的笑声有点遗憾,但是平时让人安心的气场回来了不少。
星熊在离别之前吻了博士的黑发,高大的鬼族露出了虔诚的神情仅仅是狂热的信仰。
陈sir呵斥了星熊两声,却也爽快先行一步。安赛尔一直在附近值班,看见陈sir出来,他主动上前询问了一下博士的状态如何。
陈sir下意识皱了皱眉,又给出了肯定的句式。安赛尔和陈sir说了几句,他随之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工作笔记写上了几个字。
星熊的唇的触感离去。我眨了眨眼睛,有点不适应,我也不知道这种怪异感从何而来。
眼睛一睁一闭,世界随之切换着视角。相同的角色悄悄换了戏服,而观众仍固执地代入着角色,对变化的一切不闻不问。
到底站在台上被行以注目礼的人是谁观众是否仅仅是观众,是否有个角色也叫观众
或者是舞台的升降。
独身的观众反而成了唱独角戏的演员。
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好像隐约感觉到什么,却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失去了表达真实的能力,我只能木然地躺在这张仿若坟墓的床上。
清脆有节奏的敲门声,安赛尔走了进来。
他清澈的双眼仍旧充满了真挚,仿佛熟透的樱桃,流动的红。
他问我“博士,你感觉好些了吗”
“有没有想起什么”
“博士,你能顺利醒来真是太好了。”
我感觉很好。不
我还是想不起来过去。 我或许
嗯,我也很高兴看见你。
我觉得有些累了,我放任自己的意识逐渐下沉,我听到安赛尔的声音,却无法分辨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累呢
意识与身体断开了神经连接。
于是博士今天也因信任而沉睡着。
今天的博士醒了多久
这个问题博士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房间里仿佛没有时间的存在。
干员们总是说着好笑的俏皮话,在博士眼前热热闹闹地打闹。
没人提到“上周”、“昨天”、“明天”
她们只说“做过”、“遇到”、“马上要”
博士竟也忘了问,距离上一次博士亲自指挥,究竟过了多久。或者说博士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