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映晴还附赠了一份交易记录给蒋兰舟。
蒋兰舟打开一看,是孙誉衡和珍品的交易记录,他托珍品替他售卖两件物品,一件彩釉瓷碗,一枚印章,材质、年份、成交价等,写得清清楚楚,经办人是赵映晴,她从中抽取了小两万的佣金。
东西其实不贵,两样加起来,还比不上蒋兰舟家里随便摆的一只双耳瓷瓶。
但蒋兰舟的确不想再麻烦孙誉衡,更不想孙誉衡为她白花钱出去。
保存好视频、音频文件,蒋兰舟照常工作。
珍品的上班时间调整到夏季模式,下班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蒋兰舟已经饿得要死,右脚也完全肿起来,骨头好像要裂开,疼得钻心。
蒋兰舟本想给孙誉衡打电话,麻烦他送她回家,但孙誉衡肯定会问她脚怎么回事,她怕是瞒不过去。
她不想孙誉衡知道。
滑动通讯录,蒋兰舟正准备给老罗打电话,蒋文忠的电话来了,呜呜地一阵杂音,他似乎正在高速行驶的车里。
蒋兰舟声音低低的“爸”
“兰舟,你姚阿姨的母亲不大好,我今天要连夜赶过去一趟,老罗我带走了。吴阿姨今年一直没放假,我想趁这个时候,给她放年假。正好你公司离你封叔叔家里近,这段时间,你要有什么事,就找一下他。”
她怎么可能再去找封岩。
蒋兰舟眼睛通红,语气却没有任何异样“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蒋兰舟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眼泪掉在桌面上,像泼了小半杯水。
天色擦黑,正好公司这层已经没有人,蒋兰舟收拾好东西,背上包,离开公司。
到公司楼下,蒋兰舟握着手机,忽然不想打车,也不想坐公交。
蒋兰舟拖着肿得厉害的右脚,一瘸一拐地朝着家的方向前进,速度根本不比蜗牛快。平常只要五分钟就能走到公交站,她愣是走了二十分钟。
走过公交站,蒋兰舟继续抽泣着前进,到了晚上,开始有风,吹得人双肩发抖,眼睛都睁不开。
老天真坏啊。
迷迷糊糊之中,蒋兰舟听到了有人在车上滴她,但她不确定是滴她,直到封岩下车,走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连名带姓地叫住她“蒋兰舟”
蒋兰舟抽抽搭搭抬头,快要喘不过气似的,头发汗湿在额头上,狼狈不堪,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
封岩眸光一沉,拉着她的手腕,声线冷闷“上车。”
蒋兰舟蓄满眼眶的泪水,一串串落下,她低头看了看右脚,委屈说“我走不动。”
封岩横抱起蒋兰舟,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宽敞的后座,吩咐司机去御江公寓。
御江公寓,是封岩现在住的地方。
车上,封岩瞥了一眼蒋兰舟的脚,又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直接去他家,并简单说明情况。
蒋兰舟靠窗坐,缩在角落里,离封岩远远的,两个人中间的空间,还够再坐下一个成年人。
封岩握着手机,双手搁在腿上,面色一改儒和,满是冷郁。
蒋兰舟不敢看他,只是盯着窗外迅速闪过的霓虹灯,食指无意识地在车窗上滑来滑去,时不时吸吸鼻子。
御江公寓离珍品非常近,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小区扫车牌准入,车子在楼下停稳,封岩先下车,准备去接蒋兰舟,蒋兰舟已经自己打开车门,借住车身站稳。
蒋兰舟小声请求“扶着我走就行。”
封岩直接无视她的话,抱着她上电梯。
电梯里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