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吧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自己不过是放她吃了个夜宵, 怎么半夜回来人就病成这样。
他拉了个凳子, 坐在一边儿,垂眸看向病床上的人, 喊了一声“别枳”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但能看出她还是很疼。
比如,现在的脸色是惨白的, 双眼紧紧地闭着, 她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皮,唇珠那边儿结了薄薄地血痂。
“不听话吧。”他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
“现在还疼”
“长记性了”
“”
“打扰我睡觉。”
江淮北说完, 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对着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讲话。
他根本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一接到电话了解清楚情况, 他就风风火火地往剧组赶,赶到半路才想起自己可以打急救电话到医院汇合。
整个剧组的人都被吵醒了, 她倒是昏得安稳。
嘴唇还是紧紧咬着的, 江淮北抬起手, 手指轻轻触上她的唇, 戳了戳她的唇珠, 发现即使是这样她都是好看的。
他似乎都没有见过她难看的样子。
叹了口气, 江淮北向前靠近一点儿, 自顾自地做决定“算了。”
就这么一次吧。
我原谅你。
别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胃部隐约有一些沉。
晚上似乎是疼过一次,然后她给小许打了电话, 再然后就没有记忆了,睁开眼睛,强光让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醒了”是个男人的声音。
“”
什么情况她房间为什么会有男人
别稚一秒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还挂着吊水,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医院,而后,视线又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的江淮北“嗯你我怎么在一起”
她不是给小许打电话的吗但现在为什么是江淮北在她身边
江淮北的声音有些哑“不记得了”
“嗯。”
“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江淮北又把眼睛闭上,重新陷回沙发里“现在却问我”
“”打错电话了。
别稚现在有些尴尬,昨天晚上她实在太疼了,而且之前就跟小许打过几次电话,她记得就在前几个通话记录里,当时眼睛太模糊,她只能凭感觉“我昨天晚上太疼了,没有看清楚。”
别稚想跟他解释,这么说他倒更不悦了“所以,我是歪打正着”
“不是,没有,”她觉得江淮吧跟爆炸桶一样“我怕麻烦你。”
“还不是一样。”
“啊”
江淮吧刚准备跟她解释,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因为别稚早上没有戏,小许昨天晚上也没有留在剧组,这会儿接到电话才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总觉得是自己失职了。
“小枳姐”冰块脸上难得一见有了情绪。
小许总觉得是她离开了,所以才会发生这些事情,要是自己再及时一点儿就好了,刚准备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又看到一边儿坐着的江淮北,一秒冷静“江总。”
为什么没有人跟她讲江总也在病房。
她刚刚竟然没有先跟江总打招呼。
她是不是离辞退不远了
“嗯,”江淮北勉强应了一声,站起身“你出来一下。”
江淮北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小助理,冰山一样冷的脸,脸比他还臭。
不知道还以为他做错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