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她不理解明摇的自私,最后她心疼明摇的无法得到。
一滴又一滴,泪水砸在了剧本上。
“你哭什么”江淮北惊讶地抬起头,赶忙坐到了别稚身边。
“”
她也不知道。
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酸涩又肿胀,总觉得可以做到,但又毫无办法。
“你,别哭了。”江淮北安慰人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完全是硬生生的阻止她。
“我没哭。”别稚把脸别过去,不让他看。
她不知道明明自己那么讨厌明摇,觉得她无理取闹破坏别人姻缘,可现在真的能跟这个角色说再见的时候,反而是舍不得了。
她分明是只活泼可爱的小狐狸,却因为喜欢的人,变成这样。
江淮北一脸不知所措,这分明就是哭了。
他只能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问他“是戏拍完了不开心吗”
“没有,”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反正大家以后也不是见不到,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明摇有些可怜。”
“嗯”江淮北不解。
别稚把剧本递给江淮北,指给他看“你看这里。”
他低下头,剧本上还沾染着别稚掉下的泪水,晕染开来,成为一个湿漉漉的小水坑。
被砸到的地方正是写了一场敖容与明摇的戏。
“明摇问,为什么敖容不答。”江淮北细细看下去,继续读“明摇问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吗怪我偏要强求怪我太过贪心明明只是见了你一眼。”
视线再向下滑,他看到了一个吻字,一秒从别的情绪里脱离出来,不敢相信。
怎么又是一场吻戏
拍个戏这么多吻戏到底要做什么
“你怎么不念了”别稚看他。
江淮北的眉眼又沉了下来,掀起眼皮“吻戏”
“嗯,”别稚眼眶还有泪水,拿了张纸巾,一边擦一边跟他解释“你让钱导把之前的戏都删掉了,钱导想了想也是,但是又觉得不能没有吻戏,两个人的情感要升华一下,所以在最末尾的戏改成了这样。”
江淮北不说话,心里想着晚上一定要好好跟钱导商量商量投资的事情,又听别稚继续说“钱导说了,反正要拍完了,趁还剩一点儿投资的时候,这场戏他说什么也要拍好。”
江淮北“”
好,这是个狠人。
休息了六天,剧组又再次开工。
别稚给大家带了不少礼物,她还有三场戏,如果没有补的镜头,就要正式杀青了。
她一个人坐在一边儿的休息椅上,跟导演一起看监视器上的画面,叶之恒也没有上戏,跟她一起在一边儿,半个多月下来,他们几个人已经混的很熟了,完全没有一开始的拘谨样。
“小枳”叶之恒的脸红症好了很多,站在她旁边久了也不会脸红“你拍完这个还有什么通告呢”
“不太清楚,公司还给我接了一个真人秀吧,我杀青完,三月中开始”别稚想了想“然后就在学校好好学习吧。”
“是你选择的人生吗”叶之恒问她。
别稚点点头“嗯,听说还要自己做饭呢,但我不太会做饭。”
“我也去我也去”叶之恒很兴奋“我还以为杀青以后就见不到你了,现在我们又能呆在一个组里了”
钱导是个老油条,小年轻想干什么一下就猜出来了,也不介意点破,揶揄他“怎么你是想跟小枳培养培养感情”
“倒、倒也不是不可以。”叶之恒不争气地又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