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接下来的吉凶”
虽然说一个考生刚拿了第一名,转头就来拜访第二场考官,还要做占卜,看起来有点暗箱操作的味道。但纪九桐问心无愧,自然毫不在乎,再者说来,第一场考官可还是薛以寒他亲爹呢,照样没有避嫌,有薛寒山这层关系在前面顶着,纪九桐是一点也不慌的。
“不,不。九桐仙师,我此行并不是来问卦的,希望您不要责怪。”薛以寒赶紧否认,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紧张兮兮的,一直偷偷往纪九桐那里看,怕她突然生气,把他赶出去,神态里透出股天真单纯的劲头。
纪九桐愣了愣,收回了握住签筒的手,“怎么了”
“实不相瞒,我之前其实就是想向您测一下这个葛草粉的事情我那时候,心里朦朦胧胧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薛以寒道,“从前我虽然发病过一两次,可那时候我还小,事情也都被爹爹妈妈压了下来,我心里并不知道这咒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显出些和面相不太相符的愁苦来,“如今,我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说起来,明明是我的事,却还麻烦了您二位这事,我也不好意思那便罢了。”
“怎么罢了呢”与镜抬起头来,问道,“据我所知,占星术并不会因为知道前因后果而影响占卜结果。你若担心九桐事先知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从而使结果有所偏差,那倒大可不必。”
薛以寒一愣,语气里便自然地多了几分恭敬他们这年轻一辈的修士,总是对与镜有一种谜一样的向往和崇拜,“心态变了,也不求那一个结果了。我只是觉得各安天命,倒也不错。”
其实他看起来还是有几分纠结的。纪九桐估摸着他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不愿意直接去面对结果。毕竟,这个咒术关乎他的性命,如果测出来的结果不好,那基本可以给他的前程判死刑。她可以理解薛以寒这种进退两难的行为,所以也没有感觉自己被耍了,只是难免在心底唏嘘一阵,觉得好好一个苗子,转眼之间就要被毁了,真是没道理。
他们又攀谈了几句,纪九桐便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引到了昨日的比武上,她装作若无其事道,“你昨天和萧玄比武,那可真是一场硬仗,是不是”
“噢。”薛以寒笑了笑,提起了几分兴致,“倒也没有很激烈。”
“那你可胡说了。”纪九桐故意道,“据我所知,他可是个不容小觑的强敌。”
“是吗”薛以寒睁大了眼睛,他仔细想了想,不确定道,“或许如此吧。不过我觉得他在打斗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