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李永芳一家也是如此,家里姑娘进了宫又如何,我们又不靠你挣门面,还不如正经嫁出去联姻来的实惠。因此,对原来的安嫔,只当是泼出去的水,多是顾着面子就行,真谈到照顾,一来家族没那个底蕴和能力,二来,也不指望一个闺女就兴家。这些年来,若不是恰恰投了皇后的眼缘,康熙又需要安抚汉军旗,才赏了这么个嫔位,否则,原本的安嫔能不能平安活到入主启祥宫,还是两说。安嫔,不过就是康熙千金买马骨的那块骨头罢了。瞧着是众嫔之首,尊贵显赫,内里辛酸,又有谁知若是再不作为,等皇后青春早逝,怕就真如历史上一样,黯然消失于红砖黄瓦之中了。
想到这里,李安安揶揄,“姐姐你也太小心了。说是咱们都得端庄秀雅,温良贤淑。那都是白天的事儿,大晚上正是郎情妾意的时候,男人么,还喜欢看你在床上端庄秀雅,温良贤淑的”
敬嫔伸手拍李安安一下,嗔道“你好歹也是宫位主,怎么又这般口无遮拦了。也不羞”说完,扭过腰去,不理人了。
李安安笑了一阵,轻声劝“姐姐别嫌我话羞人,再羞人也是实话。你冷眼瞧这些个人,有那颜色不怎么样的小家女,怎么偏偏得了圣上青眼,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陪王伴驾。偏偏那些尊贵端庄的,反而不怎么得宠。这里头要说没什么弯弯绕,我是不信的。姐姐也别恼,男女之事,乃是天伦。圣上是男人,你是女人,就只管在男人面前做个女人就是。咱们姐妹可不是那些狐媚子,我今日舍了脸劝你放开些,不为别的,为的是圣上膝下多几个皇子皇女,为的是咱们姐妹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本分。”
敬嫔听了这话,方才不那么扭捏,转身握住李安安的手,“你的心,我哪里不知道呢。容我好好想想。这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呢。”
李安安只笑不答。姐妹俩又说些闲话,李安安看太阳出了三竿高了,想想启祥宫还有事,便告辞回去。
不说敬嫔如何想法子学习伺候康熙尽兴,李安安带着葱香等人回到启祥宫,刚到后院日常起居处坐下,还没换衣服,就听外头小宫女禀报“绣安姑姑来给小主磕头。”
李安安问佳慧,“怎么还没去景仁宫呢”
佳慧抿嘴儿笑笑,刚想说话,就见葱香福身道“我陪着绣安姑姑回来,就帮她收拾东西,生怕耽误了伺候贵主。是绣安姑姑非要来给主子磕头,佳慧姐姐刚已经劝过了。非是不听呢。”
李安安叹气,“纵然她千般不懂事,如今也要走了。好歹主仆一场,让她进来吧。”
一时绣安挑着门帘进来,抬眼看李安安还是早上一套衣服,没有换呢,张张嘴想请她换了衣服疏散疏散,到了还是没敢开口。只老老实实磕头辞行。
李安安点头,让她站起来,叹道“本想着你自十岁进来伺候,如今十年了,与父母分别,实在不易。咱们也算多年情分,能帮着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