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只是点头道“下次再不敢了。”
吉贞与太后回到行宫,日色已晚,娄焕之拖拖拉拉不肯回弘文馆去,待听说晋王留在了宫里,斯文清秀的年轻人大失所望,将千字文收起来,说道“大王哪天回来,殿下切记切记要告知臣一声,臣好回来继续为大王读书。”
娄焕之对晋王的拳拳爱心,将太后都惹笑了,太后点头道“一定,一定。”待娄焕之离去,太后道“这是个纯善的好孩子,看眼睛就知道了。”
吉贞笑道“他小时候是个爱哭鬼,这个太后没看出来吧”
娄焕之还没走出多远,听到吉贞这句话,险些在门槛上绊一跤,好生狼狈,侧耳倾听片刻,不见吉贞再说他坏话,他松口气,刚一个大步子迈出去,便摔了个跟头,一只手扯后领将他拎了起来,娄焕之像个陀螺似的被揽着脖子转了一圈,和一张笑嘻嘻的脸对个正着。
“你”娄焕之见了鬼似的,掉头逃了几步,自觉到了安全距离,才捂着脑门上的肿包,狐疑地看向包忽里。
“你还记得我”包忽里喜出望外,往前走了几步,娄焕之忙倒退不迭,紧张地东张西望。
“武威郡王进京了”娄焕之奇道,“没听说陛下宣他啊。”
“没有,我自己来帮郡王半点差事。”
娄焕之小时候对包忽里害怕居多,此刻忽逢旧友,却有点高兴,不禁顺着他的嘴问道“什么差事,办好了吗”
包忽里挠了挠头,怎么说呢“还没来得及办,又不用办了。”
娄焕之听得云里雾里,只当他做回了契丹人,对汉话不甚熟练的缘故。“哦,”娄焕之对包忽里的差事也不甚关心,只挥手赶他走,“这里是太后行宫,窥伺太后凤仪,要治罪的,你快走吧,别探头探脑的。”
“那怎么行”包忽里为难道“我的猫走丢了,得找到才行啊。”
“你的猫”娄焕之不解。
包忽里亲亲热热地揽住娄焕之,形容给他听,“这么大,这么胖,嘴角一簇白毛听有人说,是被太后捡走了,我想进去看看”
娄焕之定定地看着包忽里,包忽里天上地下瞎扯一通,见娄焕之眼神不对,他贼兮兮一笑,两只眼睛乱转,娄焕之肩膀一甩,将他推开,嗤笑道“你又打鬼主意了,想混进太后行宫,没门。”
当初包忽里怎么死乞白赖进的玉京宫,娄焕之可是记忆犹新。把脸一沉,他丢下包忽里就走。
包忽里忙将娄焕之拽住,嘴巴一瘪,他瞬间变了脸,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你,你,你欺负我。”他装腔作势,模仿娄焕之小时候哭了几声,然后松开手捧腹大笑起来。
娄焕之气得够呛,一张脸憋得通红,瞪了包忽里一眼,急急转身。包忽里忙追上去,边跑边嚷嚷,“你还是童男子吧开过荤了吗我领你去十字街逛逛”娄焕之捂着耳朵撒丫子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