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软硬兼施地,非要请他进旁边的寮房下榻。
徐采面色古怪地坐在寮房榻边,琢磨了半晌,突然失声笑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他往榻上一倒,自暴自弃地想被人当做公主的面首,总比做太后面首强,起码公主年轻貌美
戴庭望这趟大夫请回来,已经快入夜,知道是看妇科,他不便入内,只能在院外止步,默不作声告辞。
大夫一来,吉贞打起精神。那大夫进了慈恩寺如蒙头苍蝇,只当吉贞是哪家贵妇。望闻问切后,又细细叮嘱一番,被桃符送至门外,拎着灯笼转身走了一段,忽被人在肩头一拍,他吓得一个哆嗦,扭头看去,见是接自己进寺的少年,吐舌道“小郎君吓死某了。”
戴庭望一张小脸十分严肃,问道“娘子是什么病”
大夫笑道“那是你”
戴庭望道“是我阿姐。”
“你姐夫在哪里”
“出门在外。”戴庭望把腰间佩玉解下来扔给他,催促道“快说。”
看他年纪相貌,应该是姐弟不错。大夫接了玉佩,一五一十说道“娘子是之前小产后,元气大伤,近日又饮食消减,以致气血有亏,不碍事。府上想必衣食不缺,娘子宽心静养半年即可。”
戴庭望愣住。
大夫早见惯了生离死别,对小产这种事更不放在心上,拍拍戴庭望的肩头,安抚他道“无妨无妨,等你姐夫回来可告诉他,先忍一忍,等个一年再要子嗣,一点问题也没有。”
戴庭望不知如何回应,只看大夫的嘴一张一合的。过了一会,总算回过神来,打断他道“我送你出寺。”便拖着他的手臂,拣僻静处将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