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看到表哥手里的相册封面,是自己小时候的肚兜照片。顿时急了,“哥,做个人吧”
“就不,来,小其,这张是他周岁照,嘴里还咬着小黄鸭呢”
玉树面红耳赤,只能偷偷挪凳子,背对着后面两个无耻之徒。闵允其看过去只能看到玉树那鲜红的耳朵,和米色高领毛衣对比极其强烈。
掩耳盗铃一段时间,菜也差不多好了。
闵允其帮不到啥忙,就乖巧的在饭桌上坐好,看着玉树和桂姨在厨房进进出出,桌上增添着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佳肴。
周玉瑾左手一瓶茅台,右手一瓶红酒,“小其,喝哪个”
闵允其慌张地看向玉树,虽然他今年20岁,但还差一个多月过生日,还不算成年。按道理来讲不能喝酒,虽然以前混地下的时候有偷偷喝过几瓶烧酒,但真的在长辈面前还是没这么干过。
“表哥,我要白的好久没喝过了,桂姨喜欢红酒,都开了叭。”玉树边说着边熟练的接过那瓶茅台,来瓶,倒酒。
周玉瑾也把红酒开了倒在醒酒器里,闵允其听不懂话,但看着这两人的动作,更加慌了。
“阿尼,玉树,你还没成年,不能喝酒”
“允其哥,这是在种花,法律可没有规定哦,而且偷偷和你说,我11岁就喝过了,挺好喝的。”
周玉瑾看到玉树这小酒鬼的样子,哭笑不得。拿着筷子敲了敲玉树的小脑袋瓜,“得意个什么劲,小小年纪不学好。”
“允其哥要不要尝尝”
闵允其见状,心里痒痒的,像有只老鼠在钻来钻去,“那就一点点。”
玉树听言麻利的倒了三杯白酒。把酒一杯杯递给允其和大表哥。闵允其小心翼翼的端着酒杯,白色的骨瓷杯壁看起来特别薄,对着光,透过小小的酒杯仿佛可以看到杯中美酒在荡漾。
电视已经调到了中央台,董卿和李永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伴着春晚的声音,四人起立,伸直手臂一起碰杯,“新年快乐”
坐下来,玉树转过头,和闵允其再碰了一杯,“哥,你随意,我干了”
闵允其再次震惊,也没多想跟着干了一杯,酒入喉咙,被辣的不行,脸变的通红。桂姨和表哥好气又好笑的拍了几下玉树,“臭小子,当小其和你一样呢,来,快吃点菜压压”
玉树见状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赶紧给闵允其夹菜,“哥,我错了,来,吃块鸡翅,再来几口荷兰豆,我亲手做的。”
啼笑皆非的闵允其也顾不上和他计较,赶紧吃了几口菜压压口里的辣味,还好好酒不烧胃,他也慢慢回味了口里的余道,又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尝。
几个人边聊边吃,玉树在一旁翻译,在这个温馨热闹的氛围里,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现实如此,他觉得是离家出走的这几年里过的最开心的时候了。
玉树看着醉倒在桌上,睡的香甜的允其哥,只见他连嘴角都是上扬的,脸颊红彤彤,玉树戳了戳,就被桂姨打手。
“快把小其扶上楼,也是苦了他了,小小年纪受了那么多苦,别感冒了。你也上楼睡觉,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呢”
周氏兄弟酒量都不错,一瓶白酒几乎都是他们两个喝了四分之三,除了眼周红了些,其他啥事也没有。周玉瑾帮着玉树把人扶进房间就下楼帮忙收拾残局。
闵允其一夜好梦,虽然是醉酒但头一点也不痛,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在被窝里,整个人都不好了。再侧身看到睡的正香的玉树也光着上身,三观碎了一地。
“周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