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这说的老人家我多不好意思。”
慕少艾一把脉,就知有人替剑子调和过真气,情况未有恶化之像,两人同来,除了论筝鸣不作他想。
“想不到筝鸣姑娘还精通医术。”
论筝鸣谦虚道“只是略懂一二。”
慕少艾瞥了论筝鸣一眼“谦虚过头可不好了。”
慕少艾写了方子,让阿九去煎药,招招手示意论筝鸣坐下。
“来,坐下,让药师我看看。”
论筝鸣乖巧坐下,在大夫面前就不需要强撑了。
慕少艾俯身脱了论筝鸣受伤那只脚的鞋袜,见扭伤的那只脚青淤一片,伸手摸骨,幸而并未骨折。
慕少艾松手“不是大问题,瘸几天就没事了。”
论筝鸣闻言眉头一皱,语气带为难“吾明日还有要事,事关重大,危及吾友性命。”
“你这负伤了还要替朋友奔波”
“是,事急。”
“好吧,我不拦你,等我会儿。”
见慕少艾出了屋子又进来,取了些草药揉碎在布条上,俯身给论筝鸣敷上。
“明日虽不能全好,走路还是勉强可行。”
论筝鸣完蛋了,这是什么心动的感觉。
论筝鸣道谢“多谢,剑子仙迹就交托于药师了。”
慕少艾觉得眼前人十分悦目,在谷中也有数十年未见美人了,此时难得,所以格外好说话。
“无需如此客气,唤我少艾即可。”
次日,阴雨天。
照之前的推测,时日已到。
论筝鸣执伞出门,发间换了翡翠玉冠,先前的玉冠大概是在石林嗑了一角,让她这个略有强迫症的浑身难受,少艾见状,便赠了一翡翠玉冠,推脱不了便只好收下。
论筝鸣先去阴川看过兰漪,给他换了几副药,不能让他好的太快,不然到时又要回去助纣为虐,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公孙月见论筝鸣一瘸一拐,关心了几句,被论筝鸣轻巧带过。
过云烟,兰漪住处。
兰漪在江湖上算是失踪人口,只有几个兄弟知道兰漪在公孙月那,所以找不到兰漪,天险刀藏把信都寄到了过云烟,论筝鸣一一看过。
论筝鸣为了杀个人,还每天送信,说几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啦,真是无聊。
又一封信自身后飞来,论筝鸣运转内力,直接震碎,看都不想看。
论筝鸣在过云烟等了许久,夜幕之下雨渐大。
天险刀藏“你永远不知道何时会下西北雨,就像你永远不知道,何时会有人来杀你。”
天险刀藏打歌着歌淋着雨,论筝鸣隐约还能听到买醉的人,和符合他霹雳王家卫身份的人生哲理。
“抱剑倚寒楼,江山映风流。”
“弦中君子意,知交一樽中。”
一声诗号压下雨声,天险刀藏箩筐下的眼睛好似看见了,雨幕中傲然屹立的翠竹。
“你不是兰漪章袤君。”
“可你是送信的人。”
“怎么,兰漪不敢应战吗男子汉畏缩人后算什么本事。”
天险刀藏见那人身穿青衣,袖绣竹纹,背负一剑,负手而立背对自己,将伞一丢,任雨落肩头。
剑者转身,入眼是一张含笑的俊容,此刻对立的人其实并未笑,只不过长了一张带笑的脸,眼中是不屑的冷漠,一身矜傲之气。
“兰漪之命是吾的。”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