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下惊动隔壁的几人,三男两女,黄皮亚洲人,外带一个白皮小帅哥,这几人都是在交流会上见面过,是当地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也住在这所酒店。
其中一个黄皮小哥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用拗口的中文说“妮皂片发给你哦。”
小哥口音不太准,总是把聂说成妮,又被他一个华人同事带得一股塑料味,话是说的对,自带一股滑稽感。
聂维芙抿唇浅笑,和他道谢。
没等沙滩趴结束,她提前回了酒店,上电梯的时候刷手机,收到几条好友申请,是通过交流会那个群添加她。
她看了下头衔,碍于是主办方的人,她全部添加同意。
电梯抵达所住楼层,她边看手机边踏出轿厢,人字拖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柔软光线虚虚晃过,她回复刚加的那位好友,回玩,抬头看看四周,脚步蓦地顿在那里。
不远处的房间门口倚着一个高瘦男人,上身穿一件修身的灰色衬衫,袖口半折挽到臂肘,露出一截被闷白的手臂,下身是一条黑色休闲裤,旁边一只商务行李箱,拉杆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像是匆匆从会议现场赶过来一样。
他松了松脖颈间的领带,狭长的眼廓在灯光下微微上扬,折射出一记动人眼神,但眉眼间掩不住疲惫,他低哑着嗓音,向她唤道“老婆,有没有玩够”
聂维芙回过神,捏着手机走过来,目光微微呆滞,似乎还没彻底接受他出现在她面前的事实,自然也没反驳他的话。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不可置信地问。
沈礼微勾唇角,笑了笑说“你这十分钟银行提醒短信,难道不是在暗示我飞过来陪你”
当然不是,她出来之前收拾东西,随手带了个不常用的钱夹,等到这里带同行的小陈阿姨扫街,才发现钱夹里没放卡,只有一张他几年前丢给她的银行卡。
所以才有一条条余额提醒短信发到他手机里。
“我赶了一路的飞机,饭都没吃。”沈礼突然放软声音,捂了捂小腹,为难地看向她。
她没说话,拿房卡开门,他立刻拉着行李走进了房间。
房间是主办方给他们统一订的标间,但她一到酒店看了下这状况,换成了两间套房,其中她师父和照顾他的小陈阿姨那间套房多一个卧室。
“你没订房间”她奇怪地问。
沈礼拆下领带,当着她的面解衬衫扣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俩在外面要分居啊”
聂维芙“”
不等她说话,他脱完衬衫扔在沙发上,弯腰打开行李箱翻衣服。
聂维芙不小心瞥见精壮的后腰和微凸的脊椎骨,慢慢向上延伸,两块肩胛骨突出的尤为明显,上面隐约还有两道浅浅的细缝疤痕,她蓦地红了脸。
“你想吃什么我叫酒店送上来。”
沈礼随手往身上套了件t恤,转过身回答“有什么叫什么吧你吃过了吗”
聂维芙没什么胃口,到沙滩之前随便吃了点水果,他进卫生间洗澡,她在房间里打电话叫了一份牛排套餐和一份饭后水果。
做完这些,她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回想方才那一幕。
这几天为他生着闷气,现在他却出现在她面前,她回过神翻出应畅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应畅那边是白天,很快回了她的消息。
应畅这几天我们都在忙一个项目,老板为了能提前过去陪您,都没怎么睡觉,很辛苦[奋斗]
应畅老板昨天晚上开完会立马赶去机场了,航班是凌晨飞的,算时间应该刚到没多久吧。
聂维芙顿时不知道该回什么。
水声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