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淡漠的视线在眼前的女人身上掠过,“蒋洪德的儿子”
“小范,是吗”聂维芙好奇地问。
范娴娴动了动唇,手有些颤抖,她在看见沈礼的那一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的脑子像一团浆糊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话才显得合适。
聂维芙见状,心里暗暗嘲讽,面上却有些做作地笑着,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呀了声说“忘了介绍我先生。小范,这是你早上在电梯里同我说过的盛安的沈礼,你以后要买盛安开发的楼盘,尽管同我说,我帮你弄个内部价。”
说着她冲身边的男人使眼色。
沈礼心中微哂,隔了几秒仍是开口配合她“你和应畅说,他会安排好的。”
聂维芙嗯嗯点头,正想再秀一把恩爱好让范娴娴和某些吃瓜的同事醒醒神,她身旁的人再次开了口。
“范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有关我妻子的传闻我虽然不在美术馆工作,倒也是从各种途径隐隐约约听说了些对她不利的传闻。”
范娴娴对上男人的视线,心中一凛,连忙摇摇头。
“范小姐若是你知道传闻源头是从哪里出来的,麻烦转告一声,没有事实根据的话最好不要随便说出口,一不小心就成了诽谤。不止盛安,维合也有专业的律师团队,想告一个人或是一个团队还是很容易的。”
沈礼偏头看了她一眼,见聂维芙又眨了眨眼,他不再说,看向别处。
聂维芙赶紧接过话,似是埋怨,又似是意有所指地说“小范怎么会知道呢小范你别放在心上,他说话就是这样,喜欢往严重了说。你是不是要打车要不坐我们的车回去”
范娴娴被这对夫妻指桑骂槐说了一通,一张脸火辣辣的难受。
“不用了,我男朋友已经在路上了。”她说的时候,连忙翻出手机查看信息,假装给男朋友发消息。
聂维芙不恋战,哦了声,转过头,微微仰着脑袋看着沈礼,道“那我们回家吧。黄姨还在家里等我们。”
两人随即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下次我找你们领导说一说。”
“我们领导也不知道是谁闲得无聊传这种乱七八槽的东西,真烦人。”
说话声随着夜风传到范娴娴的耳朵里,她的脸色阴沉难堪,颤抖的手紧紧地捏住手机,待到听见背后的声音渐渐远去,她才转过身,望向车子离去的方向,手心渗出薄薄的一层冷汗。
聂维芙笑吟吟地演过一场,坐上车后却好像没了力气,靠在椅背上,侧头望着车窗外的斑斓街景,不言不语。
沈礼也不是多话的人,一路沉默驶在宽阔的路上。
城市的繁华夜景被缩小在这一小小角落,光影随着人头缓缓攒动,喧嚣的人声与光线,仿佛支离破碎般断断续续透进车窗,落在她身上。
聂维芙坐在密闭空间,酒意泛上来,脑袋晕晕乎乎,眼皮像是困极了一耷一耷,不适感瞬间漫上心头,她突然干呕了下。那阵感觉还没过去,她立即捂住嘴,说“停车。”
沈礼看了她一眼,当即把车停在路边。
车还没停稳,聂维芙一个健步冲下车,就近找了个垃圾桶吐了出来,好像是把胃里的东西掏得干干净净才肯罢休。
眼前伸出来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握着一瓶矿泉水,聂维芙瞥了一眼,并不矫情,接过水仰头倒了几口漱口,随即坐在路边吹风。
这一处是南城的大学商业街,过路往来的都是附近几个大学的学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