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透着深深地恨意。
陈永春脸色忽然变得铁青,他想开口说什么。
“嘘”小厮缓缓收回手,食指搁在唇前,因垫着脚的姿势摇了摇后,他便用公鸭似地嗓音伴着女声喋喋笑了起来。
忽尔笑声一滞,他换了个女声“陈健害了我性命,所以他要死。而你收买官员,压下我的案子,买凶杀害了我的家人,所以你也必须死。”
综合春桃的状词,便是再傻的人也能听出不对了。
案件至此,早已于蔺溪和江绥无关,似乎为了印证众人的猜测,小厮开始拉着嗓子讲述。
从他断断续续又不停变幻角色的话语里,不难听出,“她们”都是长安城中平民百姓的女儿家,身世清白,只因被陈健那个畜生盯上,便无辜陨了性命。
他派人从家里强掳了她们回去,越是反抗,陈健就越是激动,直到活活将她们凌虐至死,再丢至乱葬岗喂狗。
陈永春为了掩盖陈健所做恶行,先是买通了刑部尚书和长安府衙,凡有人报案,当即便将案子压下,后又对她们的家人威逼利诱,只要不去销案,等着他们的就是满门俱灭。
可谁也不知道,销了案的人,即便连夜出逃,也会被陈家派人灭口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说他”小厮伸长了胳膊,转了半圈,直接指向刑部尚书“还有他,该不该死。”
“”
围观人群又是一阵哗然,如此骇人听闻的案子,就算是说书先生也不敢编。倘若事情真相确实如此,官官相护,枉法之徒只手遮天,那么今日堂上的七具尸首,有没有可能来日就变成了他们。
谁也没有想到,变故会在瞬间发生,小厮说完话后,不待人反应过来,嘴里发出一声似兽般的吼叫,向着陈永春便扑了过去。
一个是养尊处优多年的老头子,一个是身强力壮陷入癫狂的年轻人,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后,陈永春的脸已被挠了个稀烂。
待被吓到呆滞的衙役将骑在陈永春身上的小厮扯下来时,陈永春已经被活活咬掉了一只耳朵。
混乱中,蔺溪脚步踉跄了一下,被撞到的江绥立即回头,还未来得及转过身子,便见蔺溪晃了晃,直直向地上倒了下去。
“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