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唐三黯然道,“我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
弗兰德见他难过,安慰道“维持一段时间也挺好,平时打不过他,现在不正好多欺负欺负、占占便宜么掐掐小脸,揍揍屁股蛋,反正他变回来也记不住,嘿嘿。”
唐三苦笑,他所说的恢复有关记忆,而弗兰德明显理解成了身体问题。更何况颜颍川之前的选择性失忆明显是装的。
“就是你得清心寡欲一阵子了。”弗兰德嘿嘿奸笑。
唐三配合着一笑,心想院长五十年单身,这不一百步笑五十步么。
颜颍川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单纯地觉得这个猥琐大叔心怀鬼胎。
临走时,雪崩正要送行,唐三摆手示意免了,忽道“对了,陛下不如帮我件小事罢。”
“老师请讲。”
“非常时期,不如大赦天下,免去活人陪葬之礼。民心所向,相信陛下无往不胜。”唐三温和道,“我见那些女孩子也挺可怜的。”
颜颍川瞪大眼睛望着他。
“老师心善,学生哪有不从之理。”雪崩笑道,“这么想来,独孤爱卿也曾与我提过,只是学生糊涂,一时竟忘了。”
“陛下明理,民之大幸。”唐三承诺道,“嘉陵关一战,我必为陛下助阵。”
“如此朕便放心了。”
一大一小走出宫殿,颜颍川扯扯唐三的衣袖,真诚道“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唐三一愣,道“你错了,我不是好人。相反我还很坏。我做这些事情,只是因为你想做而已。”
这话很暧昧,但他说的认真,好像理所当然似的。颜颍川与他牵着的手有些发汗,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应言谢。”唐三快速接道。
颜颍川隐隐觉得危险,不知道说什么好,却不由自主地把自己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唐三不置可否,反客为主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忘了很多事情”
“”颜颍川沉默不语。虽然他没有对唐三刻意隐藏自己的失忆,但是作为刚刚认识的“朋友”,擅自询问隐私和弱点,实在有些逾矩。
“还行。”他模棱两可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明明是糟糕透顶。
虽然唐三知道这句话里有强撑的成分,但还是不免心中酸涩。他回答了前面一个问题“我们以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如果,如果你心里有疑问和不安的话,可以问我,也可以向我倾诉。”
颜颍川想说我为什么要信你,话到嘴边,忽然觉得唐三那副淡然的样子下面藏着点可怜,心有不忍,于是小声道“嗯。”
刚燃起火苗的紧张气氛一下便被浇灭了,自始至终,两人牵着的手都没有放开。
这时,一个黑影朝颜颍川面门袭来,唐三刚抬起海神三叉戟,又放下。于是那团毛茸茸就直接糊了颜颍川一脸。
“唔唔。”
他揪住毛茸茸的皮毛,扯下来发现是一只松鼠。小松鼠乖乖被他捉着,眼泪汪汪,大眼睛好像会说话。
这不是一个比喻,而是真有此感。它的肢体动作、表情和唧唧的叫声,都在颜颍川头脑中形成了清晰的含义,大抵是你去哪了、怎么又变小了、还记不记得我、我好想你之类的。
“它叫雨墨,是你起的名字。”唐三道。
颜颍川把雨墨放在胳膊上,它便窜到他肩头,用毛乎乎的大尾巴蹭他的脸。那尾巴现在显得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