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把刀拔出来,不用在意我。”时透无一郎一边对我说着,一边眼睛紧紧盯着场上那已经打起来的一人一鬼。
我握着刀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听从他的话,手指渐渐收紧然后猛地一用力将其狠狠拔出。
大量的血飙了出来,我忙扔掉手中的刀,扶着滑落下来的时透无一郎慢慢坐在地上,然后脱下自己的羽织用刀割成一条条,全当做绷带绑在他的伤口上暂时止血。
“谢谢”他咳了两声,嘴角溢出了血丝。
我松开沾满他的血的手,在裤子上抹了一下,然后拿起自己的刀说“时透君你先休息一下,注意不要再乱动了。”
等我打算加入战局的时候,却发现场上又多了一个人,是悲鸣屿行冥先生,他的背后是伤痕累累的不死川实弥。
而那只鬼别说受一点伤了,简直就是毫发无损、迎刃有余的模样。
正我在思考着要不要上前去帮忙的时候,不死川实弥低头处理着自己腹上的伤口,头也不抬的对我说“别过来,就这样站在那里,不要过来添乱。”
“”我沉默了下来,觉得他说得确实如此,现在的我过去也只能是给悲鸣屿先生添乱,他们的战斗速度实在太快了,肉眼都跟不上的快,每次的交手都十分干脆狠厉,双方身上都有那种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杀意,让人根本插不进去。
我现在只觉得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平常为什么不多加努力上进,痛恨自己的懦弱渺小,在这个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成为别人的包袱。
“真是可惜”那只鬼轻轻呢喃道,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怜悯和遗憾“斑纹剑士,无一例外都会在年满二十五岁之前离开人世就算让斑纹出现,极大的提升了自己的力量也只不过是在提前透支自己的寿命罢了”
悲鸣屿行冥没有出声,脸上也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看样子应该是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
“已经年满二十五的你在出现斑纹后,只怕今夜之内便会殒命。难道你不觉得已经磨练至趋于化境的肉体与战技,从这世间消失是一件很令人惋惜的事情吗”
悲鸣屿行冥默默流着泪平静道“不觉得,毕竟我们早已知晓这件事了。”
我“”
我怎么觉得这个传销般的语气,好像在哪里听过
“原来你们已经知晓这件事了吗。”
我“”这个我并不知道啊
“就算斑纹并未出现,只要我们仍是鬼杀队的一员,便会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哪有事到如今,才有贪生怕死的道理。”悲鸣屿行冥说道,“只有半吊子觉悟的人,是注定无法成为九柱的。”
悲鸣屿行冥的额头上出现了青筋,我还是第一次见一直都如此冷静的他如此生气,“这是对九柱的侮辱当真令人怒不可遏”
那只鬼摇摇头却说道“我所指的绝非只是生死那种无聊的事只要化身为鬼便可令肉身与技巧永存于世,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我好像知道这语气为什么如此熟悉了在之前列车那次跟炼狱杏寿郎交手的那只鬼,好像是叫猗窝座是吧,跟他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啊你们鬼的传统是不是都热衷于给人洗脑啊
“我们根本不屑于去理解你们的歪理,生而为人,死而为人,是我们的骄傲。别把你那套无聊的观念强加于他人身上。”
“”
悲鸣屿行冥拽着锁链继续道“通过刚才的对话,让我意识到你的话中,参杂着一个谎言。”
“哼”那只鬼用六只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道“何出此言我的话中绝无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