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着手说“谢谢,不过我不唔,好吧。”
我立刻收起泫然欲泣的表情,笑弯了眼睛看着他。
我不太懂要怎么讨好一个人,于是就干脆把自己拥有的东西都给他,看着他吃着我的零食,莫名有种投喂小动物的爽感。
他垂着眼睛,淡色的唇时不时抿一下,舌尖还会偷偷跑出来舔一舔唇角的碎屑,我想起了之前在学校吃午饭的时候,他也经常会吃的满嘴都是饭粒,明明平常时总是像大人一样可靠,担当照顾人的一方,吃东西的时候却像一个小孩子,反差一下子突然就出来了,感觉实在可爱。
我坐在他对面,枕着手臂侧头看着他,心中异常满足。
我看着他鼓起的脸颊手痒痒,感觉就好像仓鼠,总想要去戳一下。
明明身体感觉很疲惫,但精神却很兴奋,恨不得围着炭治郎转圈圈。
我知道我这种情况好像那里不对,但却无法控制,甚至还想要放纵自己,跟自己说一切不对都是因为在生病的缘故。
我心猿意马地看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个清楚,从额头的那块伤疤到领口露出的一点锁骨,想要深刻记在心里,恨不得想要紧紧抱住他,从此再不放手。
他掰开一只橘子,分给我一半,我吃了一片,觉得很酸就放下了。
“很酸吗”他吃了一片,奇怪问道,又舔了舔唇边的一点橘子汁液,我眨了眨眼,好奇地说“很甜吗”
他真诚地点点头,我说我再试试,就对着他伸出手点了一下他的唇,指尖下柔软的触感就像果冻一样,趁他愣住,我再收回来舔了舔道,仿佛把那果冻吃进了嘴里“确实好甜。”
一寸寸的红色从他的脖颈慢慢升温到头顶,犹如开水一样滋滋冒起了白烟。
我对他笑了笑,想要站起来去抱抱他,结果刚一动身却感觉脑袋一阵晕眩,眼前模模糊糊的,差点又要摔倒,于是急忙扶住桌子,有种想呕的欲望在胃部沸腾。
炭治郎绕过桌子来扶着我,伸手在我额头上一模,难得严肃起了脸说“怎么这么烫”
我小幅度的摇摇头,没有多余力气说话,全用来忍耐呕吐了,只能依靠着他。
“失礼了。”
他扶着我回房间,把我塞进被子里,这时他才发现我没有穿鞋,一直都是光着脚的,于是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就走。
我打了个喷嚏,赶忙坐了起来拽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你要走了吗”
能再陪陪我吗
“没有,我不走”可能见我要哭了,他连忙出声安抚道。
我瘪了瘪嘴,小声地“哦”道,慢慢松开手躺了回去,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炭治郎,就怕他偷偷离开。
本想着要一直盯着人家的,却没想到脑袋一沾枕头就背叛我擅自失去了记忆。
糊里糊涂睡了不知多久,等清醒了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搭在被子上的手被人十指相扣着,隐约还听见他喊我梅子,这时我鼻子闻到一股淡淡橘子的酸甜味道,懵懂地伸手摸了摸脸,感觉那里还残留着那股柔软温润的触感。
我于是便瞪大眼睛扭头看他,哑着声音问道“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靠在枕头旁边的炭治郎红透了脸,几乎快要和自己的头发一个颜色了,紧张地捏了捏我的被角,十分老实的承认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忍不住”
我说“忍不住亲我了”
他抿了抿嘴“嗯。”
我说“刚刚没反应过来,你再亲一次吧。”
看他愣住,我再补充道“亲脸就好,别的先欠着,等我病好了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