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会有提司腰牌,为什么那日去下聘范闲也在。
“言冰云,我本不信你,但轻儿姐说你可以信。”
“范闲,我们彼此彼此,轻儿既是你姐姐,你便少给她惹麻烦。”
范闲看着他忽然笑了“我原先不知我姐看上了你哪点,长相倒是还不错就是话太少又生硬。现在大概是懂了,首先情之一字难以轻易言说,况且你倒是真的爱她,所以在她面前你却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他意识到了,范闲同轻儿一样,都是能察觉人心的猎人。
“但我姐也是真的爱你,不然她也不会一直看不出来你在她面前的脆弱。”
他更深刻地意识到了,范闲,决不能轻易与之为敌。轻儿不喜操纵权势,这位小范大人他还不清楚。
到了北齐迅速带入身份开始生活,他很想念她。以云大才子的名号在上京周旋,也认识了一些见了他就会执扇捂唇半露娇羞的千金闺秀。
锦衣卫镇抚使的女儿沈婉儿待他倒是很奇怪,眼中蕴藏的东西让他看不明白。自己搜寻情报信息之时也曾与沈婉儿相谈甚欢,只不过自他略微试探一丝军情之后,那沈小姐便笑着说“我重来了一世,断不会再走老路了。”
那笑里似乎有哀愁,他看不懂。之后沈小姐再没有来,他怀疑自己被识破,只不过这几日一直平平静静,他想,也许这沈小姐是个怪人吧。
他时常感到孤独,这时候他理解了轻儿姑娘送边牧过来陪伴他的用意了。偌大的上京,没有人可以完全信任,没有人可以交流,只有安安陪着他,蹭着他的脚踝,陪他一同用膳,摇着尾巴转圈讨他欢欣。
为了安全他和轻儿从不用飞鸽传信,来往都是靠商队传递消息,虽然慢,但是安全,写的话也稍多些。
轻儿不过交待了一些日常琐事,之后就是叮嘱他注意安全,说她自己在京都一切都好。他也给轻儿说明了周遭情况,虽然情势复杂,但依旧还在掌控中。
然后他纠结良久,在信的最后一切安好的后面加了三个字。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