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差不多四十了吧。”陈萍萍坐在他的轮椅上转动轮子走到陈轻上身旁。

    “我若是说我活的日子比您还多，您可相信只不过前二十几年您没看见罢了。”

    陈萍萍只当陈轻上在说疯话吧，自从叶轻眉出现，神奇的事情多得很，但她是他看着长大的，此事不会有假。

    陈轻上将手里的信递给陈萍萍。陈萍萍看了，一言不发。

    “轻儿，我也没看懂这封信。”

    “你爱她。”

    陈萍萍整个人都被这句话定住了。

    “你爱叶轻眉，你接受她人人平等的观念，你用黑骑为她报仇，你抚养我长大，你处处照顾范闲，你爱她随手洒下的种子开成的花，你爱这把轮椅，你爱她，甘愿牺牲生命。”

    陈轻上看到陈萍萍仿佛出了神，仿佛在看记忆里的一些人和事。

    陈萍萍说了自己的小时候，说了他们年轻的时候遇到叶轻眉的事，说了当年那场屠杀，说了神庙。陈轻上静静地听着。

    父女二人坐了一整夜，说了一整夜，灯一直燃着，烛光一直在摇曳。陈萍萍把自己知道的想起来的基本上都说了，陈轻上接着话头继续。

    “我和我母亲，来自同一个世界。您不必对于母亲的死自责，她早就知道了，不然不会给我和范闲留信。她源自神庙，我不是。我也曾深思过我来此的意义，既来之则安之，今日看了母亲的信，我倒是有几分明白了。

    爹爹，您应该知道的吧，我母亲也爱你。我也爱你。”

    陈萍萍笑了笑，说出了这么多，虽然内心很疲惫，但也算轻松了许多。

    “爹爹，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范闲，另外，小心陛下。”

    陈萍萍一怔“那你还说出来，鉴查院也不是密不透风的墙。”

    陈轻上笑笑“五竹叔想必已经把今日试图偷听的人都解决了。我既然是一个协调者，那我就要尽力保任何人无虞。”

    叶轻眉告诉陈轻上去做认为对的事认为应该做的事，原本陈轻上并没有那些雄心壮志，但既然自己也许能够做到，那为何不试上一试。

    回了越平居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五竹果然抱着剑在小花园里。

    “五竹叔，教我学霸道真气如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