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蘅与傅华荣傅温枢三人一齐被人拦在了屋外, 却是内心皆不平静。
傅温枢见傅鸣蘅站在那, 全身竟在微微颤抖, 额上脖间暴起青筋,一双眼满是猩红, 脸上汗水直流, 连后背都湿了一大片。
他有些忧虑地问:“傅鸣蘅, 你,你怎么了”
傅鸣蘅喘息粗重,艰难抬眼看了他一眼,双目满是厉色。
“你关心他做什么”旁侧的傅华荣冷笑道:“你看他领情吗”
傅华荣得意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睨着傅鸣蘅:“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啊”
傅鸣蘅倏地瞪大眼,恶狠狠瞪向他“是, 你”
傅华荣皱眉故作苦恼状道:“什么是我我做什么了”
见傅鸣蘅眼中愤恨愈甚, 傅华荣心中更是得意“今日你要是在国公面前出了丑, 我看你还怎么在这里待下去”
傅鸣蘅扯动嘴角, 心底涌起一股滔天却又被他紧紧压制的愤怒,一再忍让换来的只是得寸进尺,他既然这么想赶走自己,那么岂能让他如愿眼中泛起冰冷寒意,愈是愤怒,语气便愈发平静“今日之后, 我要是还能留在府里,你,这儿将会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你好大的口气”傅华荣绷紧面色,眼中轻蔑更甚“我看你能忍到何时”
二人正争执着,有仆从从院内走来,三人各自一齐抬头看去,傅鸣蘅眼中热切更甚。
“宗先生让你们随我来。”
仆从只说了这么一句,而后率先进了门,其余三人见状连忙跟上,仆从并未将他们领去平日里念书的书房,而是宗先生都鲜少去的花厅。
离花厅越来越近,傅鸣蘅眼中的激动便越来越浓,他仿佛在耳边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耳边噪响,越来越急,就连身上痛苦纠缠他的痒意也好似突然散去。
定国公定国公
他捏紧拳,坚定地踏进了花厅。
“你们都过来,来见见岳监院。”
宗先生坐在首座上向三人招手,眼中笑意满满,顺着他的目光,见他旁侧坐了一位身穿青白深衣的中年男人,圆乎乎的脑袋,圆乎乎的身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色光洁圆润,双眼眯眯笑着,看着颇具富态。
但此时都无人注意他到底是谁,傅温枢不过讶异了一瞬,便敛下神色来,傅华荣却险些当场惊叫出来,定国公呢为什么不是定国公
他耐着性子在府里跟两个完全不如自己的破落户一起上了两个月学,每日听那他愈来愈看不顺眼的夫子讲课,在这里还没有几个小厮服侍,每日吃的饭菜也如猪食一般,他忍受这一切,为的不就是等着见到定国公,让他将自己立为继承人培养吗
现在呢这个什么监院到底是哪里来的定国公去了哪宗枕风在耍他
傅鸣蘅同样是瞬时惊愕,原本的期望仿佛高塔平地塌落,轰隆一声,砸的他努力保持清醒的脑袋一懵。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定国公
胸口放着的那份信好似在发烫,烫的他胸口生疼,似乎在告诉他,没希望了,你忍受这么大的痛苦,坚持来见定国,却还是没见到他,那还坚持着做什么呢
这个念头一出,扑天的痒意瞬时席来,像无数只蚂蚁突然扑上他的身躯啃噬他的血肉,每一寸肌肤都生起丝丝麻麻让人感觉无处可逃的痒与痛,心口也烫的愈发厉害。
他抓着胸口,只感觉无法呼吸,手脚在不停地痉挛。
宗枕风见三人都愣在原地不动,再次向他们招手“还不快过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