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不甘,凭什么他年仅十三就拿到秀才功名,凭什么不如那个来路不明的傅鸣蘅
宗枕风见他如此神态,一股浓浓的失望涌了上来。
朽木不可雕。
他不欲再于他言,挥手让他离去。
傅华荣出了书室,心中的浓浓嫉恨再也压制不住。
傅鸣蘅傅鸣蘅全都是因为他
他攥紧拳,直想喊人,却发现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厮早就不知为何消失了,他转念,直奔傅温枢的院子,强行将他拽了出来。
“你要拽我去做什么”傅温枢人瘦力气小,被他拽的踉踉跄跄,走路都走不稳。
见他满脸阴鸷的模样,也不敢反抗,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只是见去的路好像是前往临流院的方向,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他实在是怕了,于是怯怯懦懦地问了出来。
“闭嘴”傅华荣呵斥,吓得他不敢再看口问。
从他们的地方去临流院,正要经过之前遇见傅鸣蘅姐弟俩的园子,可巧不巧,正见傅鸣蘅就坐在池塘岸边的大青石上,手中拿着一块玉佩摩挲。
傅华荣当即冲上去前去,趁傅鸣蘅没有反应,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玉佩往池塘中间掷去,“扑通”一声,水面被砸出声响,玉佩没入水中,瞬时不见了踪影。
傅鸣蘅“唰”得一下站起,揪过傅华荣的衣领一个扫堂腿就将他掼倒在地,他死死压着挣扎的傅华荣,一双猩红的眼愤怒地瞪着他。
他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傅华荣早已被嫉恨冲昏了脑子,他来寻傅鸣蘅,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想狠狠揍他一顿,他手脚不停挣扎,试图起身:“傅鸣蘅,我说了不准跟我抢国公继承人的位置今天我就要揍死你”
愤怒之中,傅鸣蘅抓住了重点:“国公继承人的位置”
缩在傅温枢也是一愣。
即便傅鸣蘅有片刻的失神,但跟着宗枕风身边的莫大叔学了那么久的武,却也让傅华荣被按在地上翻不了身,他气恼地向傅温枢一喊:“你快给我抓住他”
傅温枢闻言,却是不肯上前。
“你莫不是想死,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傅鸣蘅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打架还让人帮忙”当即一拳揍了过去。
傅华荣被打得有些发懵,继而大怒:“你敢打我”
他伸手,奋力向傅鸣蘅脸上抓去,傅鸣蘅见状连忙一躲,却一个不甚被他掀翻在地。
“你个小泼皮敢打我”
傅华荣一拳打上了傅鸣蘅的脸,傅鸣蘅也不甘示弱,二人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在地上撕打起来。
傅鸣蘅虽跟着莫大叔学了几日武,可到底小了傅华荣那么多,气力不如他,转眼就落了下乘。
傅温枢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只得讷讷地喊:“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旁边,旁边就是水塘,你们当心别滚下去了”
话音刚落,就见傅华荣揪起傅鸣蘅的衣领将他推向水中,而傅鸣蘅也死不撒手,二人一起落进了池中。
傅温枢“哎呀”一声,攥着手急的转圈,而后步子一顿,连忙朝临流院的方向奔去。
两人落在了水里也不停,你一拳我一脚,转眼整个池塘变得污浊,而二人也越来越往池中溺去。
傅鸣蘅瞬时便呛了水,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傅华荣反应过来,旋即放开手想往岸边游去,而衣角却被傅鸣蘅紧紧抓住,下一瞬脑后忽然被人用力一按,按进了水中。
傅华荣傅华荣我一忍再忍,可你还要来挑衅,那玉佩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你竟然将它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