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秋眼角一抽,强收回想要给他一个暴栗的手。
说话间周婆子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池知秋接过药碗,对着傅鸣蘅皮笑肉不笑道“来,让我这个不娇弱的女子喂你喝药”
周婆子忙道“这药有些烫,姑娘还是等凉一些后再喂公子喝吧”
“他身体健壮,怕什么烫啊”说话间舀了一勺,却还是依言给他吹冷了一些,递到傅鸣蘅嘴边“阿蘅乖,姐姐喂你喝药”
傅鸣蘅道“我阿姐最是温婉贤淑。”才不是你这样的。
周婆子闻言笑道“公子与姑娘真是姐弟情深,公子真是念着姑娘的好呢”
言罢便见二人齐齐回头,都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池知秋干呵呵笑道“周嬷嬷您真看得出来,呵呵”
傅鸣蘅张嘴一口叼住了勺子,将勺子从她手里抢了过来,自己动手,就着她端着的药碗舀着喝药。
这一口一口地实在是苦。他又舀了一勺,送进口中。
翌日,傅鸣蘅休息了一夜之后感觉好了许多,不想再躺在床上,于是起身套了衣衫,走到窗台下寻了本书翻看着,但心思却不看书上面,他还是在想着如何将玉佩捞上来。
此时无比可恨自己不会水,连着被人救了两次便罢,连父亲最后留个他的玉佩,他都无力寻回来。
但他知道,他说要去,院内所有人都会拦着他的,正当出神,便听得院内闹闹哄哄,他探头看去,发现池知秋正指挥着四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条长长的木杆摆在一旁,四里拿着一条不知从哪里拆下来的竹条,弯成圆固定在了木杆上,周婆子则将由几块破布缝成的大布缝在了圆框上。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蹲在一旁看的芹心连忙跳起:“奴婢去开门”
她急忙忙跑去开门,待看到眼前人时有些惊诧。
“请问傅鸣蘅在吗”来人有礼地向她作揖。
“是谁啊”池知秋在问。
“姑娘”芹心面颊微微泛红,让开身回头道:“是温枢公子”
傅温枢傅鸣蘅一愣,当即抬眸望去。
只见傅温枢低着头走了进来,身子仍是一直习惯地躬着,直到走到池知秋面前,才略略抬起了头。
“是你啊”池知秋望着他笑了笑。昨日多亏是傅温枢来报信,她才能及时告诉把傅鸣蘅救了上来:“昨日之事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呢”
“不用不用”傅温枢连忙罢手,而后向她问道:“傅鸣蘅好些了吗”
话音刚落,便见傅鸣蘅从屋内走了出来。
傅温枢见到他,当即对着他作了深深一揖,池知秋被吓了一跳,忙问道:“你做什么呀”
傅鸣蘅也有些不解,而后便见他伸手,从袖内掏出一个由帕子包裹着的物拾出来。
“这是”
“我今生来,是想向你赔礼致歉的,我先前助纣为虐,跟着傅华荣做了许多欺负你的事,很是对你不住。”傅温枢其实并未做什么真实伤害傅鸣蘅的事,但他非常的死脑筋,认为每次傅华荣去欺负傅鸣蘅时拉着自己一起,他不敢阻止,便也有份。
而后他将手中用帕子包裹着的东西递到了傅鸣蘅面前:“这玉佩好像对你很重要,我便帮你寻回来了。”
帕子散开,池知秋便看到了那枚用料极好的羊脂白玉,她惊呼了一声,这玉佩掉进池子里,他居然将它捞了上来。
傅鸣蘅也是一惊,有些迟钝地接过了玉佩,傅温枢面上轻松地笑了笑,而后便欲转身离开。
傅鸣蘅连忙喊住了他:“傅温枢多谢”
“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