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蘅闻言,“哈”地一声笑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一个极其荒唐的笑话,嘴角挂着讥讽,眼底一片寒意。
定国公想要做什么害死了他的父亲,还把他接到府里来想培养自己做继承人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甘愿受他摆布
此时此刻,傅鸣蘅无比地想见到定国公,想将自己默写出来的那封信甩到定国公面上,看看他会不会羞恼,会不会觉得臊得慌
傅华荣见他如此模样,心道: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破落户。
“他难道膝下没有继承人吗”傅鸣蘅笑完,才有心情又问。
傅华荣撇嘴道:“府里有个大公子,是定国公有个病秧子独孙,没几年可活了,根本不济事”
大公子傅鸣蘅突然想起来见过两次面的那个病弱青年。
不提起他都快要忘了,池知秋那次满身狼狈回来,不正是因为遇见那什么大公子,不甚听到了他们要对自己及傅华荣傅温枢下手的对话吗池知秋为此还老实缩在院子里几天。
可之后却见他离府,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啊
按理来说定国公要另外挑继承人,最该急的就是他,可是这全程却极少见到他的踪影。
正拧眉思索着,便见傅华荣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怎么样,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该接受我的道歉了吧”
傅鸣蘅面无表情:“不接受。”
既问道了自己想问的,他不再欲与他多言,起来转身便要走。
身后传来傅华荣的急呵声:“傅鸣蘅你胆敢耍我”
傅鸣蘅不理他,继续动作,而后忽得听到了扑通一声。
他停下步子,疑惑回头看去,却见傅华荣忽得白了脸,摔倒在地,满脸痛苦模样地捂住肚子打滚。
傅鸣蘅冷着眼看他,一动不动,而后见傅华荣动作突然一滞,一口血喷了出来,喷洒在地,几滴鲜红的血溅到了他的衣摆上,傅鸣蘅忙退了半步。
旋即人眼白一翻,直接晕了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避在不远处一直关注这边的池知秋惊住,连忙冲上前来将傅鸣蘅拉到身后,还未有下一步动作,便见跟在傅华荣身边的小厮不知从什么角落里也冲上前来。
小厮震惊地扶起傅华荣喊他:“大公子大公子你怎么了”
见傅华荣毫无反应,小厮红着眼看向傅鸣蘅:“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傅鸣蘅上前一步走到池知秋身旁,神色冷淡:“我没碰过他。”
他垂眸打量,而后道:“你还是先带他去找大夫吧。”
言罢,他径直拉过池知秋的胳膊,转身便走。
小厮愤愤,心中又惶惶,颤着双手背起瘫软在地的傅华荣忙去寻大夫。
池知秋被他强拉着往回走,她却忐忑地一直回头看,傅鸣蘅的衣摆上还沾着血,她抓着衣角,很是不安道:“傅华荣他是怎么回事,都吐血了,我看他好像,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与我们无关。”傅鸣蘅冷淡道,言罢,觉得不对,遂又假意惺惺补了一句:“不知他身子有什么问题,但愿邱大夫能给他看好。”
池知秋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心慌,莫名其妙的吐血,只怕会是大事,她刚刚不过稍微精神松懈了一下,不想一个错眼便又出事了。
但愿大夫能给傅华荣看好,省得又牵连他们。
回院后池知秋一直心里忐忑着,想着要不要喊四里去打探打探,不想才到午后,临流院外闹闹哄哄闯进过来一行人,“嘭”的一声踢开大门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