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蘅忙不迭端着面碗快速吃完,连汤都没放过一滴,吃完之后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他忙捂住嘴,只感觉面子在她面前全都已经丢完了。
池知秋憋笑,哼了一声挖了他一眼:“算你识相。”
“之后的长寿面我会做得更好吃的。”说完她一怔,明年,她能跟傅鸣蘅一直相处着过到明年吗
只见傅鸣蘅点头笑道:“好,那我明年也要吃长寿面”
“行行行,吃吃吃”
说完,她忽然静默下来,傅鸣蘅不自在于她的突然安静,有些无措地望向她,就听见她问道:“阿蘅,你,你想不想要离开国公府”
“你想要离开”傅鸣蘅反问。
池知秋心道,她当然是想离开的,她来这里本就受迫于形势,没了活路才跟了来,可她到底是个假身份,不是真正的傅茗筠,万一有被戳穿的一天,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想做池知秋。
傅鸣蘅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抿直唇线道:“你放心,只要我承认你是我的姐姐,没有人会看出你的身份来”
池知秋望向他:“那你想要离开吗”
傅鸣蘅忽得绷紧了下颌线,摇头:“我不走。”
他要去见定国公,要寻他对峙,要查出父亲的死亡真相,他不能走
“你也不可以走”他强硬说了一句。
池知秋瘪了瘪嘴:“好啦,不走就不走嘛,乐得有人供我吃供我喝”
伸手收拾着碗,门口看守的人已经在催了,她面色一紧,忙与傅鸣蘅道:“你不要怕,先安心在这里待一会儿,国公会还你清白的,临流院我还有四里他们都等着你回来。”
“好。”
傅鸣蘅在此被关了一天两夜,待到第三日,他才被放了出来,而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临流院,却是径直去了宗枕风的院子。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宗枕风也没心情授课了,只给傅温枢布置了几篇文章让他去做,自己则躺在院子里头疼不已。
傅鸣蘅来时,他还正坐在书桌上奋笔疾书,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听到人进来的声音,他忙搁下笔,抬头见是傅鸣蘅,也没有几分惊讶。
“我还以为你会先回院子休息一番。”
傅鸣蘅盯着他那只绑着绷带的受伤的右手,忧心问:“先生,您的手怎么样了”
宗枕风动了动有些不太灵活的右手,不甚在意笑道:“无碍,只是小伤。”
要是邱大夫在,只怕会恼怒地指着他的脸大骂:“掌筋都险些要断了还是小伤差点就从此以后提不动笔了”
“多谢先生当时救我。”傅鸣蘅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个大礼。
小少年挺直着脊背,跪地郑重地向他拜了三拜。
宗枕风见他这般少年老成的模样,叹了一声:“你来寻我,肯定有什么事想问,问吧”
傅鸣蘅回忆着傅华荣屋内对峙的情景,开口道:“傅华荣他虽然屡次欺负我,可还没有坏到想杀我的地步,那梨花甘露里的毒药应该是他的小厮下的,可我不解,他的小厮为什么想要杀我,他身后应该还有人指使,我想问先生您是否知道背后到底是何人”
宗枕风静静地看着他分析,心下的满意愈来愈胜。
“你很聪慧。”宗枕风淡淡道:“小小的年纪,看待事物思路清晰,敢猜敢不纠结。”
“先生”傅鸣蘅不解他为何突然夸他,心下不免有些烦躁。
宗枕风却不回答他方才的问题,而且另外道:“厉管事查出了实情来,那个小厮不堪审问已经招认,是他忠心为主,不甘傅华荣向你低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