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反应过来,这是在古代,古代七岁就讲究男女不同席了,便是姐弟也应当不会这么亲密,咳,是她一时把规矩忘了。
她解释道:“这个呃,我刚才是激动了点,但阿蘅,这是姐姐的爱,发自内心的,是很纯粹的不过下次肯定不这样啊,呵呵”
傅鸣蘅仍是呆呆傻傻的,额头正中被她亲到的那一块感觉在发烫,烧的厉害,他忍不住上手一抚,指尖都好似被烫了一下,颤得厉害。
心头似乎又有东西膨胀起来,胀得厉害。
“阿蘅”
傅鸣蘅有些失神地喃喃道:“我,我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那,你回去吧”池知秋侧头小心看他,心想至于傻成这样吗她以前有个小表弟便她亲过一口,也只是有点羞涩地笑了一下呀。
嗯,果然还是因为这里是古代,接受不来这种方式。
见傅鸣蘅走远了,池知秋才掏出他写的那本小册子,对着那册子也亲了一口:“学霸笔记啊”
傅鸣蘅走出去很远,直到过去半炷香还是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找回了神智。
他用手拼命擦着额头,直到额头被他擦得通红一片,那又软又柔的感觉仍旧一直在。
他恼得踢了踢路边的石子:“这臭丫头,臭丫头”
她娇俏的话又回响在耳边:“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心底又漾起异样的感觉来,心扑通扑通地快跳了两下,傅鸣蘅烦恼地甩袖,将纷乱的情绪甩出脑外,定了定神,才终于将清醒的思绪救了回来。
转身正欲去寻暗青,不妨面前突然跃下来一道人影。
“傅鸣蘅。”
他抬眸看去,发现是容舍。
垂了垂眸,他不想理会对方,绕过他正欲离开,又听见少年喊道:“傅鸣蘅”
傅鸣蘅回头,微低下头跟容舍作了一揖:“容公子唤我可有何事”
“你不记得我了”
“我该记得什么”他装糊涂道。
容舍微垂眸看他,眉眼间骄矜的神色全然不似当年那个怯懦寡言的七皇子。
“不你记得我”容舍看着他,突然笃定道“义勇侯的孙子,想不到你竟然回到京城来了,还进了定国公府”
容舍围着他走了一圈,而后又疑惑道:“父皇颁发了特赦你们义勇侯府的旨意,回京来也是理所当然,可你们怎么会进定国公府呢你们两家不是从来不合吗”
傅鸣蘅也不再装傻,只面色淡淡道:“家父亡故,走投无路才进了定国公府。”
“世子亡故了”容舍一怔。
义勇侯教他们这些皇子武功,侯世子他从前也曾见过几次,与义勇侯的武夫形象不同,侯世子却是光风霁月潇洒风流的文人模样,最后他印象最深的是从他母妃嘴里听闻当年义勇侯府被众臣弹劾贪污军饷,侯世子在大殿上声音朗朗有力,念了一篇长达数千字陈冤书,文采斐然又不失真情实感,惊艳四座。
最终也是因为这份陈冤书,在朝堂中引起一阵风波,他那父皇才将义勇侯府判了流放。
他曾读过史官记录下来的陈冤书的内容,言辞恳切痛诉冤情,他看完之后竟几欲垂泪。
想不到如此郎独绝艳的侯世子竟然已经亡故了。
傅鸣蘅说到父亲时面前才褪去淡然模样,浮现痛苦之状,他看着容舍不耐道:“我是傅鸣蘅一时我从未掩盖过,但也不欲闹得人尽皆知,七皇子不去国子监念书却来这里,还改了姓名,想必是不想让人知道您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