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也不忧心与聂府的定亲之事吗”还能绕有兴致的与他开玩笑,她说的不想,只是不想被人安排婚事,可未必对聂府的二公子不喜吧聂桑文对她有意,而她与聂桑文见面时,总能聊的开心。
池知秋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叹了一声道“急又有什么用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我还没嫁过去,就总有时间想出办法来,大不了最后一刻实在没法子了,我就逃婚你可得帮我”
傅鸣蘅“嗯”了一声,但对于她的回答不甚满意。
“对了”池知秋一拍巴掌,急道“你可能帮我找到聂公子”
“找他做什么”傅鸣蘅登时不悦。
“自然是与他说清楚,想必他同我一样都是被人强迫着定了亲事,我们之间不过只是朋友,并无感情,想必聂公子也不乐意,若是能与他见面一起商量着该如何解除这门婚事,自然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本来早些日子就想找聂桑文了,正好之前惊马的时候得知他就在国子监里读书,可去找他时却被告知他已回了府,听闻聂老太爷身体不适,他特意回了府中服侍长辈,也不知现在如何了,能让媒人前来纳了彩问了名,说不定他是被家人已生病之名给诓回去的,强压在家中反抗不得。
自始至终,池知秋都没有想过,聂桑文其实乐意的问题。
傅鸣蘅听完,原本不悦的心情瞬时消散,那句“我们之间不过只是朋友,并无感情。”极大的取悦了他,原本只是心中喜悦,但想着她方才说过的话,他笑了出来“好,我自然会帮你找到他”
傅鸣蘅以同窗的名义修书一封,命人送到了聂府,信送到聂桑文的院子时,他正随侍在聂老太爷身旁,并不在自己的院中,送信的小厮一时不知如何着落,阙绿正给聂桑文收拾完屋子出来,听闻是来给聂桑文送信的,她用帕子擦净手,上前道。
“将信交予我吧,等二公子来了,我转交给他便是。”
阙绿是聂桑文院里的一等大丫鬟,即便是伺候聂桑文的嬷嬷,也要让她一分情面,小厮自然知晓,见状当即嬉笑着将信交到了她手中“那就劳烦阙绿姑娘了,小的告退。”
阙绿含笑点头,接过了信,正想着将信放至聂桑文读书的案头,目光一撇,便看见了信封上的落款。
--傅鸣蘅书
傅鸣蘅是何人,是之前聂桑文向她讨要雪肌膏,指名要给的,实则要给的是他身后的姐姐,定国公府的那位傅姑娘,那位与他才定下了亲事的女子。
现下傅鸣蘅名义的信送来了府中,不知是这之中说得是他们同窗之间的事,还是他们郎舅之间的关系。
她拿着这薄薄的信封,好奇心与心底那么一丝不可察觉的妒意涌了上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拆开了信封。
聂桑文回来的时候满脸疲倦,聂夫人听闻府中已经派了人去定国公府纳彩问名,又闹了一场,幸而没有闹到老太爷面前,聂桑文疲惫于她的无理取闹,便用服侍的说法躲到了聂老太爷的身边去。
但见祖父那苍白的面色,虚弱的身体,聂桑文心中泛起压不住的心疼,心下对聂夫人已是生起了不满之意,只是碍于那是他的母亲,他不能说些什么,出了聂老太爷的院门,他便急急忙忙躲回了自己的院子。
才一进门,便听见手中拿着还没打好的络子迎上来的阙绿道“二公子,今日门房递来了一份信,说是公子的同窗,那位名叫傅鸣蘅的公子送来的,寻你有事,当时你不在,信便搁在你的书桌上了。”
听闻傅鸣蘅的名字,聂桑文疲惫的神色当即一褪,连忙跑到自己的书案前,拿起了那封搁在桌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