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池知秋自然是不知晓, 但傅鸣蘅却给她带了个消息,两家上香回来的路上,不甚遇到了流民,惊了两家的车架,尤其林岚乘坐的那辆马车,惊得跑出去了大老远, 找到她的时候, 车停在树林里, 人却痴痴地坐在马车里, 双眼通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有惊无险回去之后,林岚却突然要死要活得闹着要和文府退亲,一改之前听从认命的样子,傅鸣蘅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林岚人还正被林父关在屋中思过呢府中下人的都被他敲打了一番, 不许将林岚闹着要退亲的事情泄露给文府。
池知秋张着嘴巴听完,最后一连发出了三点疑问“林岚马车惊跑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突然反悔想要退亲云山寺在京城附近,天子脚下怎么会出现流民你怎么对这些事怎么知道的清楚”
一连三个怎么,傅鸣蘅老神在在地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最后他凑近她几分,颇为神秘道“昨日容舍来找我喝酒,喝醉酒了跟我说的。”
容舍
听到这个名字,池知秋忍不住眉头一跳,这厮与容舍君臣俩早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经从普通认识的关系转换为狼狈为奸的模式了,见他这副神情,可以想象到未来君臣俩是怎么样的在朝堂之上一唱一和搅弄风云。
“他找你喝酒”池知秋只是一个普通的疑问,傅鸣蘅却赶忙摇头“只是他喝,我并未喝。”
“他作甚要找你喝酒”
他将昨日的情景缓缓道来。
傅鸣蘅自然还是留在书院读书的,容舍身份没有暴露,自然也是留在书院里,夜里傅鸣蘅看书看得疲倦,心情有些烦闷,便从房中走出来散心,待走到东苑外的园子里时,却见容舍正坐在凉亭里对月独酌,一身月白衣袍仿佛与月色融为了一体,显得他身影寂寥。
傅鸣蘅当即走了过去。
容舍见是他,抬手就将手中酒壶一递,带着酒熏之意问道“喝酒”
傅鸣蘅知道自己是个什么酒量,才不装大胆跟他喝,在他对面坐下,抬眸便见容舍满脸苦容,眸底里泛着难过与挣扎,他当即便看了出来,只因这情绪他也一度有过,是情伤。
容舍正在为某个女子伤情,不消想,他便知道那女子就是林岚。
“殿下是在伤情吗”傅鸣蘅开口缓缓道“听闻林姑娘近日已经与人定了亲。”
几人在书院相处两年,或多或少都已是了解对方了。
容舍闻言,斟酒的动作停了下来,饮尽杯中的残酒,不禁苦笑道“今日我或许就不该跟着他们去,出现在她面前,出现去救她。”
但他怎么能做得到不救她
容舍的理智告诉他他给不了林岚最好的,但他到底不是断情绝爱之人,还是少年的他也做不到完全克制自己,在听闻她与他人定亲之后,嫉妒之火在胸膛中滚滚燃烧,脑海中挣扎着数不尽的痛苦难过,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他的理智,让他后悔自己绝情的决定。
于是在听闻林文两府安排他们见面的时候,容舍克制不住地也跟了去。
他隐藏在暗处,看着两府夫人寻着蹩脚的借口安排二人见面相处,看着文家三公子提议邀请她游逛云山寺,目光落在她身上,有话无话地找她说这云山寺的各处景致。
他看着林岚的目光充满觊觎与窥视,让容舍瞬时生起了恨不得冲上去挖了他双眼的冲动,得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