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绝不会再说了。”这话说得他心一颤,若说傅鸣蘅以前无所怕之物,而今时今日,则最怕池知秋再不理他。
池知秋瘪瘪嘴,随后又道“你怎么出现在云山寺里了离会试没几个月了,怎么不在府中好好温书复习”
话音一转,立刻成了严肃家长模样,傅鸣蘅这才直起勾在她面前的身来,身量高的让池知秋的个头才堪堪到他肩上。
池知秋只在心里安慰自己,绝不是她矮,而是因为他太高。
“国公在书院散心,我听闻你在这,便顺路过来接你。”
废太子一事本就在议程上了,偏偏以前太子还听定国公的话,现在也不肯听了,让太子写一封知错改正的陈情书给庆元帝,他也不肯,气得定国公心情郁闷,干脆出来散散心。
“他散心就散心嘛,干嘛还要拉上你你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了,千万不能松懈,我知道读书很辛苦,科举其实很累,我也经历过,不过吃得一时苦,方为人上人,阿蘅,你可要记住”
“我知道”傅鸣蘅拳头微微握紧,声音愈发的低柔“我定然是要考中的。”
不知是否老天故意安排,竟将他与聂桑文安排到了同一次下场春闱,仿佛让二人竞争,不论聂桑文如何,他决然不能输,也输不起。
他望着她,眼眸深邃的仿佛能让人溺毙其中。
山中还有一些残雪没有融尽,青石阶板聚了冰与水,滑脚的很。
池知秋走在前面,一个不甚,便脚底打滑,人直往后倒去。
吓得她尖叫一声,但尖叫声还未落,人便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傅鸣蘅惊魂未定地揽住她,忍不住低骂道“眼睛长什么用的好好看脚下的路,这山道要是滚下去,你小命都会没半条”
恰巧这里是一个荒凉的陡坡,人要是跌倒滚下去,连阻势的地方都没有。
池知秋捂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口,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你,你走前面,我拉着你。”
傅鸣蘅未动,只揽着她一起往下走。
池知秋跟着他的脚步,转头看着他的侧颜,目光一时有些痴,而后忙低下了头,神情恢复了正常,只是小巧玲珑的耳垂红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把吵架演变成:“你什么意思”“我没意思”“没意思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还好及时拉了回来。
感情其实都明朗了,只是双方都不敢捅破那一层窗户纸毕竟这么几年相处下来,双方都以为对方对自己只是亲情,怕捅破了就回不到从前了